子當不了將領,那今後當個富家翁又有什麼不好,起碼能平平安安過完這輩子。”
陳一鑫連連搖頭道:“你這真是婦人之見!我手中大權如果讓渡給了外人,受影響的又豈止平遼一人?”
“北方軍中無數效忠於我的軍官,山東遼東無數與我們有關的產業,統統都會受到牽連!”
“我就算不為兒子考慮,也要為這麼多依附於我的人考慮,為北方大區的長期安定考慮!”
陳一鑫頓了頓,聲音低了些許:“或許這不是最好的出路,但在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之前,平遼必須擔起他的責任!”
陳一鑫所考慮的局面,要遠比馬玉玲擔憂的問題複雜得多。
他這次去杭州,除了跟執委會其他人接觸之外,也見到了陶弘方等穿二代子弟。
別人是怎麼為自家子弟鋪路搭橋,陳一鑫都是看在眼中。他雖然是目前這屆執委會中最年輕的成員,看似一切順風順水,風光無限,但終有告老退休的一天。
要想讓這份影響力持續下去,澤被後世,那就必須得讓陳平遼站出來,成為北方大區軍民擁護和效忠的物件。
首先,陳平遼要成為戰鬥英雄,要讓所有人意識到,他完全有能力繼承父親的衣缽。
攻打大明京師一戰,陳平遼必須參戰,而且要有令人信服的戰功才行。
馬玉玲久久沒有說話。陳一鑫說的這些道理,她並不是不懂,但她更清楚戰場上刀劍無眼的道理。
海漢軍雖然號稱常勝不敗,但芝罘島上的英烈祠卻也在這些年擴建了好幾次,供奉的靈位仍在逐年增多,裡面不乏也有在軍中犧牲的馬家子弟。
這番再度與大明開戰,英烈祠裡大概又得搬進一批新“住客”了。
陳一鑫溫言安慰道:“等這次的作戰任務結束之後,我安排平遼休一個月的假,讓他回來好好陪陪你。”
這個好處還算比較實際,馬玉玲的神情總算是稍稍輕鬆了一些,輕聲說道:“時間不早了,洗漱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