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了一個叫任亮的年輕副手。任亮雖然沒有當兵的經歷,但可是正經的福建警察學院獄政管理專業畢業生,之後分配到福建龍巖市的閩西監獄工作了三四年,論專業對口性還在古衛之上,只是年紀比古衛小了七八歲,所以只能委屈他先做副手了。
農業部來的代表是高歡,他主要負責農業技術上的指導。本來他師母朱萍是想親自來的,因為朱萍的專業方向是糧食作物,而高歡則跟他師父袁若修的專業方向一樣是經濟作物,但執委會卻並不打算在勞改營這塊區域內種植糧食作物,所以回絕了老太太的好意。原因其實很簡單,要知道執委會敢把這幫人放到野外勞作,就是吃定了能在食物上卡住他們的脖子,讓他們逃也無處逃,但要是在這地方種上糧食,這幫俘虜等到糧食收穫季節悄悄私藏起一些,豈不是就有了逃出勞改營的機會?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低階錯誤,精明的執委會自然是不會犯的。
有鑑於目前勞動力奇缺,勞改營的管理人員也不得不縮水到了最低程度軍警部五人,農業部一人,再加上一個已經能聽懂七八成普通話的本地帶路黨於小寶當翻譯。他的工錢是穿越眾包兩頓飯,每天還能領一斤米,如果一個月出工達到二十八天以上,月底還可以額外領到精鹽三兩。古衛對於小寶那一身破爛看不過眼,從庫存物資中申請了一套迷彩作訓服和一雙膠鞋給他,於是這小傢伙現在就只剩下頭上的髮髻還保持了明人的特徵,照這勢頭髮展下去無疑將會成為穿越眾治下區域的第一個歸化民。
四個勞改小組被古衛平均分作兩隊,一隊人由高歡帶去開荒,另一隊則是留在江邊由古衛親自指揮,他們將要修建一座小型木製棧橋,以便於每天要來往於兩岸之間的船隻停靠。
不過實際指揮修建工作的人卻並非古衛,他練練兵還行,要說如何才能從無到有搭建一座碼頭棧橋,那還是得專業人士來。早上古衛專門找到白克思,特地把他手下伐木隊的領隊蔡弘展要了過來。蔡弘展在白克思的傢俱廠幹了多年,可算是穿越眾當中的頭號木匠,有他在現場指導自然能事半功倍。
俘虜們先將拴在帆船後面的二十多根大腿粗的圓木一一拖上岸,這些都是伐木隊前兩天的勞動成果。然後蔡弘展把手鋸,小斧頭等工具分發下去,讓他們按照自己所標示的尺寸製備木料。
古衛開始還有點擔心俘虜們拿到這些金屬工具之後會不會心懷不軌,手一直就按在腰間的槍套上沒放開。倒是蔡弘展後來注意到這個細節,笑著安慰他:“我說老古,用不著這麼緊張,這些俘虜不會亂來的。”
“那也難說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這些傢伙心裡打著什麼算盤……老蔡,你別離他們太近了!”古衛還是絲毫不肯放鬆警惕。
蔡弘展笑著搖搖頭道:“老古,雖然你以前當過兵,但你恐怕還沒我能明白這些人的心思。”
“哦?那你給說說?”古衛也來了興趣。
“這些明軍俘虜戰鬥意志本來就渣,現在已經知道自己不會死,你說他們還能剩下幾分拼命的心思?何況他們就算殺了我也沒用,難道他們還能從這裡飛回崖城去?要知道他們現在已經脫了軍裝,不再是軍人了,既然能好好的活著,幹嘛要死?”
蔡弘展走到古衛身邊,從衣兜裡掏出一包“玉溪”,遞了一支給古衛:“放鬆點,這勞動量我事前都計算過,保證讓這幫傢伙爽翻,根本就停不下來……你看,那個當頭的,據說是個百總對吧?你看他幹得多快,絕對是熟手!”
蔡弘展說話的聲音並不小,埋頭幹活的羅升東其實也聽在了耳裡,只是他根本沒臉抬起頭來反駁什麼,只能把一肚子的氣都出在木頭上。
羅升東雖然覺得有些恥辱,但也明白這個短毛木匠說的話是對的,如果現在自己逃跑,沒吃沒喝的又能跑到哪裡去?就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