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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浴室,注意到房間裡的攝像球。
一條毛巾被丟過去,蓋在懸浮的攝像球上。
帶著溼意邁步走到床邊,視線掃過床上的少年,他嗤了一聲往旁邊的地鋪鑽。
深深的倦意襲來,心想少年睡熟了,他應該能好好睡一會兒覺。
林肖途翻了個面,從床上滾下來,隔著被子將前夫摟緊。
他扒拉開被子,臉頰貼著溫熱的胸膛,含糊的夢囈溢位,“顧訓庭,抱……”
顧訓庭:“……”
輕輕將少年推開,他爬起走向懸浮的攝像球。
攝像球被毛巾蓋著,正要逃跑。
大掌握住攝像球,準備將其關閉。
突然一個身影從背後撲過來,攬住他的腰。
他渾身一僵,手下用力過度,一不小心將攝像球給捏爆了。
無奈地回頭將少年抱起放回床上。
崔彥軍盯著顧訓庭的那塊分屏,螢幕一片漆黑,彈出提醒。
[裝置損壞。]
副導嚥了咽口水,拿起保溫杯就往自己房間跑,“崔導,我還有點事,先走啦。”
崔彥軍顫抖著將偷拍到顧總那組的影片記錄刪除,嘴裡唸叨道,“小命要緊,有命還有機會拍到好鏡頭。”
想到被捏爆的攝像球,他心疼得肝都在打顫。
節目組經費不足,這一個攝像球貴得要死,添補一個又得花去不少錢。
崔彥軍悔到腸子都青了,可是又不敢跟顧總叫板讓賠錢。
顧訓庭將捏碎的攝像頭丟到茶几上,抱起少年放到床上。
林肖途在前夫懷裡蹭了蹭,繼續呼呼大睡。
清晨六點多。
絕大部分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今天節目第一天正式錄製,大家都在抓緊時間做準備工作。
新的攝像球放飛,停駐在顧訓庭的房門前。
不同於其他家庭的第二輪突襲,直播間內的觀眾見到一隻工作人員的手往門板上禮貌地敲了三下。
只是沒有料到,這門居然沒有關嚴實。
工作人員一敲,房門給敲開了。
工作人員驚慌地扭頭看向崔彥軍:導演!我不是故意的!
崔彥軍特意叮囑,顧總這房千萬不要搞突襲,昨晚已經“犧牲”了一位“同志”。
——為什麼不突襲顧總啊!
——對啊!!崔導搞什麼!你一貫的蠻橫去哪了!別慫啊!
——我要看顧總在床上熟睡的畫面!!!我買十個會員,給我拍!
房門被緩緩推開,全景的落地玻璃門外是一片平靜的海。
夕陽從延綿的海平線上冉冉升起,一縷縷柔和的光芒逐漸蔓延天邊的綿雲。灰藍、金色、橘紅交錯,似是一幅溫柔的油畫掛在天邊。
光芒透入陽臺玻璃,落到床上鼓起的被子上。
小鼓包內的人挪動幾下,掀開被子坐起來。
林肖途睡眠質量一向不太好,輕微的聲響都很容易把他吵醒。
毛絨絨的頭髮翹起幾根呆毛,淺粉色的兔耳朵抖擻幾下把呆毛壓下。
林肖途揉揉眼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衣襬被往上拉起,露出纖細的腰身。
純粹的眼眸流轉著粉紫的光芒,竟是比朝陽的顏色還要好看。
他慢吞吞地爬下床,光著腳踩在潮溼的地板上,冷得一陣哆嗦。
被子將腳下拌住,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他好像很習慣這種事情,揪開被子乖巧地爬起來,抖了抖兔耳朵,好奇地抓住懸浮在半空中的小圓球研究起來。
捏捏小圓球,他湊近盯了一會兒,又拿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