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昂貴且有限,重傷的玩家上藥,輕傷的只能止血包紮。
聚集地一下子騰出了好幾間的空木屋,卻沒人爭搶著要住了。
“老大回來了!”董先懶得搭理聚集地的破事,一直在關注在周圍的動靜,他很擔心羅九的安危,畢竟要一個人去野人大部落,此刻看到羅九平安歸來,才鬆了一口氣叫起來。
一下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羅九不是說跟我們合作嗎?合作的什麼?”
“她去幹什麼了?渾身髒兮兮的?”
“是去殺野人了嗎?還是去部落了?”
夏從英看到羅九與他點頭,知道事情順利完成了,放下了提著的心,說了聲解散,就去了關著野人的第一間木屋。
這是他們頭一次抓獲活著的女性野人。
比起性格暴躁衝動的男野人,或許女野人要溫和好溝通的多。
夏從英對她寄予了厚望。
他剛走進關著女野人的房間,羅九也跟著進來了。
“我找到了被嚮明救得野人,也治好了他的傷。觀察他的反應,可以確定沒有極端仇恨情緒,看起來也有點動搖。只要我們不傷害這一批俘虜,說不定就可以扭轉他們的印象。”
聚集地的女玩家不多,加上羅九都沒十個,看到一個女人進來,女野人的情緒明顯放鬆了一些。
羅九發現這一點,在女野人身邊坐下。
女野人當然要反抗,就算羅九是個女人,也一樣是魔鬼。
羅九的手搭在女野人身上,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
掙扎了幾分鐘,見她確實沒有進一步傷害自己的意思,女野人也慢慢不掙扎了,只是依舊緊盯著羅九和夏從英,微微弓著後背,像個野生動物一樣警惕。
“她不那麼怕你。”
夏從英說完,女野人又繃緊了身體,向後挪了挪,拉開跟他之間的距離。
“或許有你來問很好一些。”
“問什麼?”
“雖然語言不通,但肢體動作本就是最通用的語言之一,你試試跟她交流。比如這支筆,你得讓她先意識到這是筆,接著讓她寫出他們部落文字裡的「筆」,最好再配上關於「筆」的音調作為參考。”夏從英把紙跟筆推給羅九,準備起身離開。
“我就在外面,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你做這麼圖什麼?要翻譯出他們的文字,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沒幾個人會理解你吧。”羅九淡淡地說,“劉堅恨不得殺光野人。”
“不圖什麼,既然遊戲方精心設計,那我就要給他們回應,不然就浪費了他們的努力。”夏從英將這當做是遊戲方出給玩家的難題,而他喜歡解題,哪怕要一直留在這裡,只要能破解謎題,就值得。
他對此的執念強烈到令人費解。
劉堅覺得他有病,兩人為此吵了好幾次。
“我會阻止他的。”
夏從英離開後,女野人稍微放鬆了一些。
她身上有幾處挫傷,脖子上的血痕很明顯,像是箭簇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