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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她,竟然在做賊!
看到我的剎那她也很尷尬,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你呢?”我問她。
這家綢緞鋪是張昀的私產,我是路過此地,前去打個招呼的,所以選擇了夜裡。
我扭頭看著已經被開啟了的庫房鎖,新的問題佔據了我的注意力,所有商鋪的庫房都是重中之重,用的鎖鑰都很講究,她在這裡幹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為什麼能開庫房的鎖?
我盯著她的雙手,什麼鑰匙也沒有,只有一根普普通通的扁扁的髮簪。
“你就是用這個開啟鎖的?”
這些年我走南闖北,見過的有本事的人太多了,三教九流之人也都接觸過,當中不乏宵小之徒,他們再厲害,也沒有厲害到僅憑一隻髮簪就能開庫房鎖的。
她打量了我兩眼,看到我的夜行衣後,大概把我當成了同類,很快就鬆懈下來,並且得意地向我晃了晃手上的銀簪。
“不是用它還能是用什麼?我這還是學藝不精,再給我幾年功夫,我壓根就不必倒騰這麼久。”
我好奇地問她:“你用了多久?”
“唉,一柱香吧。”
我更加吃驚了。
鎖庫房的大銅鎖,她居然一炷香時間就把它開啟了!
“好了,見者有份!既然讓你撞見了,就一起進去吧。”
她把髮簪插回頭上:“不過別貪心,夠半個月吃喝就行了,沒良心的事咱不能幹過份!我要不是實在沒法子了,也不會想到這一著。”
我呆呆地跟著她閃進門,就像個跟班的一樣,隨她這裡看看那裡摸摸,但我感興趣的完全不是那些貴重的綢緞和成打的銀票,而是面前這個神奇的女人!
兩刻鐘後我們出了庫房。
她果然只拿了很少的銀子,而荷包裡滿滿當當的我,鬼使神差的也取了三張銀票。
“你身手不錯,平時都幹大的吧?”
街頭無人時她問我。“對不住了,擋住了你發大財。只不過鎖是我開的,這次你也只能聽我的。”
我很好奇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說:“你不是還有兩個伴嗎?他們在哪裡?”
她愣了一下,皺起了眉頭:“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此時我已經猜出來,她之前說有兩個人根本就是騙人的。但這樣更讓人不可思議了,她明明操著京師口音,卻孤身一人在遠離京師數千裡的江陵,而且還這麼有本事!
我不禁對她的來歷感到好奇:“我對你沒有任何企圖,只是好奇你為什麼孤身一人遠走他鄉?當然你不說也沒關係。”
她報之以沉默。
開始撇下我往前走。
我跟著她到了一家客棧前,他抬頭看了看簡陋的門臉,然後轉回身警惕地望著我。
我攤了攤雙手:“看得出來你很缺錢,而我剛好身手不錯,我只是覺得,也許我們可以合作,多搞點錢。”
她沉默了良久之後,皺了皺眉頭,不過看起來有一點相信我了。
她說:“我只在這裡停留幾日而已,沒辦法跟你合作什麼。”
“你打算去哪裡?”
她頓了一下,眼珠轉了轉:“去江南。我舅舅在那裡做官,我去投奔他。”
我沒法分辨她這話的真假,因為她舉手投足之間,優雅矜持,的確不像是普通出身,有個當官的舅舅也並不奇怪。
而她究竟是與不是,與我關係也不大,我只是眼饞她手上的技能罷了。如果我能學到她這手本事,對我和張昀正在籌劃的事情肯定會有幫助——就在來江陵的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