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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蘇禎留下來確實是蘇婼另有用意,常賀作為常蔚的嫡長子,他一定幫著常蔚辦過不少壞事。如今常蔚身上的罪名是誣陷忠良,涉嫌縱火,盜取兵器,這些事情沒有一件跟蘇家沾得上邊,她實在想不通常賀要在蘇家找什麼?
眼下常賀不知所蹤,只有蘇禎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了,但如果直接去問,今天被蘇纘打成這樣的他會傻到和盤托出嗎?就算威逼,他也有可能說謊吧?那還不如留他下來靜觀其變。
讓蘇婼放不下琢磨的,反倒是那封提供了重要資訊的匿名信。
朝廷對常、方二人的審訊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
趁著方枚還在救治之中,大理寺及宮中指派的官員正好把常家方家裡裡外外搜了個遍。
蘇綬正式忙碌起來,恰逢皇帝指派的欽差裡又有鎮國公,於是蘇綬每每都是頂著張臭臉在各個衙門走來走去。韓陌在幹清宮向皇帝及太子稟報了足足兩個時辰的辦案細節,最後領了負責率兵搜查常家的差事出來。
其實柳樹衚衕那些證據已經夠常蔚死上十遍的了,但皇帝不知為何還是讓韓陌去搜,也沒有指個什麼方向,難道是覺得不把常家刨個底朝天他也難解心頭之恨?韓陌自己就是這麼想的,不把常蔚剝骨抽筋也對不住一大晚上奔來跑去連滅兩場火抓兩個大反賊的辛苦!何況,還跑了個常賀呢?
常家所有宅邸都被封鎖起來,本府和柳樹衚衕的宅子被圍得水洩不通,嚴得連貓狗都沒放跑一隻,這日在柳樹衚衕的三進院翻查,楊佑跑來了:“世子,後院裡有口水井,方才護衛打水洗手時,發現下方有塊鐵板!”
大姐
“鐵板?”
韓陌反應過來立刻往後院走:“下去探過嗎?”
“沒稟過世子,沒敢動!”
宅子不大,後院很快也就走到了,位於東邊一口水井正被護衛們看護起來。還有倆人正貓著腰對著井口探討著深淺。
韓陌到了井前,湊頭看了看,只見井口兩尺餘寬,沒有井轂轆,倒有兩隻水桶在旁側,水面以下情形看不到。他拿起桶來遞給護衛:“放幾塊石頭進去,探探看。”
石頭旁邊就有,先前護衛們也探過的。沉甸甸的水桶下了井,沒費什麼功夫就沉入了水面以下。
約摸一丈上下,水桶觸底了,韓陌接在手裡,提著桶前後左右移動了幾下,估摸出了個大概,而後就把劍取下,袍角塞入腰,把繩子自桶上取下來,一頭綁在腰上,一頭給了護衛,伸腿就要下去。護衛忙把他攔住:“世子別下,由屬下們去!”
“好好拿著!”
韓陌沒跟他們廢話,沿著井壁下了井裡。
跟估摸的不相上下,身子下到水裡,剛齊腰間位置,腳底就觸到了一塊堅硬鐵板,他小心移動雙腳,丈量了一番大小,又伸手在四壁探了探,隨後他騰地躍回了地面。
“把水抽乾!讓鐵板以上的井壁露出來!”
護衛們立刻拿來十幾個桶,輪流往外提水。
丈來深的水很快快抽走,把鐵板整個露了出來。
“世子,您看那井壁上似有個洞!”
“下去看看!”
韓陌發話,立刻有兩個護衛搶先跳下了鐵板,害怕鐵板還有機括,便先橫豎插了幾根木棍在井壁間作為落腳支撐。不多久他們仰起頭來:“世子,洞口有近兩尺寬,能容一人透過!”
“丟顆石頭進去探探有多深。”
韓陌也跳了下來,那洞口赫然顯露在眼前。事實上先前他在水底以腳尖探索的時候就已察覺到了,故而才讓他們把水抽上去。
護衛拿繩索綁了塊石頭往裡頭丟,見無異響,便躬身爬行了進去,沒一會兒他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