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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敢當。”蘇綬望著他,“你我皆是大梁的臣子,只需謹記忠君衛國,替皇上分憂解勞就好了。”
“大人……”
“好了,”蘇綬止住他往下說,“世子不用多說了,我們既然已經抓到了狐狸尾巴,那就要爭取一網打盡,把所有與案人員刨根究底全部捉拿歸案。這當口稍有不慎走漏了風聲,那就前功盡棄了,世子切記。”
韓陌深點頭:“大人放心,除了蘇姑娘之外,我誰也沒有告訴,也絕不會再告訴他人,包括家父。”
正打算往外走的蘇綬聽到這裡,倏然回頭:“不是囑咐過你,誰也不要說嗎?你怎麼還是告訴了婼姐兒?”
韓陌撓了撓耳朵,跟上他的腳步:“在下從來沒有把蘇姑娘當過外人,是以也不算沒遵守承諾。”
蘇綬無語的望了他一會兒,加快速度往前走了。
……
衙門外的街頭比別處的街頭要安靜許多,即使時不時地也有馬車與轎子進出。
蘇婼一直沒有等到護衛來回稟訊息,只好呆在車裡,一面聽著那些車軲轆聲和馬蹄聲,一面抓住僅有的一點線索開始胡思亂想。
只是這些車馬的聲音都很平穩,看起來今夜裡頭應該沒什麼大事……
正當她漸漸穩定了心情,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道破風聲,而後樹葉窸窣,一陣馬蹄聲急促而至!
她猛地拉開了車簾,只見一道身影如同鷂鷹般從大理寺的牆頭躍出來,直接掠入了剛剛好趕至牆下的馬車裡頭!
幾乎也就是在這一瞬間,馬車重新又駛上了街頭,朝著月色深處飛馳而去!
乾的不錯
這一幕發生得這樣快,蘇婼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看到馬車越走越遠,她立刻吩咐護衛:“追上他,看看是什麼人?!”
護衛前腳離去,這時候衙門的一處角門開啟了,一行官員走了出來,當先是幾個穿朱袍的大臣,他們身後是穿別的服色的六部官員。他們邊走邊談論著公務,看起來像是才結束某樁案子的審查。到了臺階下,便紛紛開始道別。
蘇婼縮回馬車裡,透過薄紗車簾看向他們,直到他們陸續登車離去,才重新探頭出來。
先前提起來的心臟,一下又已落回原處。只不過卻又有更重的疑雲浮上來,看這副樣子,明明衙門裡一切如常,那先前逃走的又是什麼人?首先她排除是韓陌,如是他,護衛們一定能認出來——就算看不清楚人,也至少認得出馬車。且先前那幫官員裡沒有蘇綬,他一定跟韓陌在一起,他們倆還沒露面,那是不是說,先前逃走的人,就是蘇綬今晚的目的?
蘇婼隱約覺得抓著了一點影子,更加心切地想等到他們出來。可惜這時候衙門前的官員還沒有走盡——咦?
她亂眼看去,目光掠過最後才走的兩名官員身上時就定住了。這倆人皆穿著一品大員服,門下燈籠的光影正好打在他們臉上,那清晰的五官一下讓蘇婼認出來一個是撫國大將軍盧襄,一個是兵部尚書劉琮。盧琮前陣子在府養病,如今出了大案也不得不出來了。
倆人說了兩句後盧襄先上了馬車,隨後再出來了倆人,是大理寺的江枚——也就是早前替呂凌和自己做媒的那個大理寺丞,也就是蘇綬的同窗,如今的同僚。江枚與禮部尚書張昀走在一起,二人看起來談得十分融洽,到了階下還未立即道別。
看到這一幕蘇婼就不由想起些舊事,呂家當時為了升官極想攏絡蘇家,想攀蘇綬這條線達成目的,後來婚事沒成,呂凌卻是自己因為一篇文章得到了張昀的青眼。後來江枚也沒有再上蘇家來了,猜想江枚與昀的交情,應該也是因呂家而結下的了。
正走著神,就聽江枚道:“閣老請放心,下官定當竭力將常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