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內容的常賀一張臉已然慘白!
“這是……這是……”他震驚得好久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所以那些兵器——”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那批兵器,本來就沒有打算還回去。”
廊燈晃入了常賀的眼中,他嗓子乾啞:“這些事情我一點兒也不知道,你連我都瞞著。”
“這種事情,又怎好掛在嘴上說呢?”
“那你為什麼要殺方枚?”
常蔚挪了挪坐姿,道:“說來話長。”
說造反也無不可
韓陌目送蘇婼進府後就回府召集了竇尹宋延以及護衛。正好南城官倉由鎮國公帶引著五百官兵接手,派去的幾十名護衛也回了來。正好由楊佑領著隨韓陌前往常家,同時又遣了人進宮去稟奏皇帝,爭取多方聯手將常蔚一舉拿下來。
為爭取時間,前往常家路上才聽宋延說起官倉那邊的事。事實上鎮國公早在人來之前就與防隅司商議好了滅火方略,五百兵馬到位後不過小半個時辰,明火就滅了,後來調派人手堵住整片的衚衕巷子,進行火種排除以及清掃整理,倒是忙乎了一陣。
這當口蘇綬已經領著大理寺的官員及防隅寺,還有官倉裡的值事官一同清點財物,並重新勘查著火點。
至於防衛署這邊出事,卻還無人有閒暇顧及。
如此便顯得更應快速抓獲常蔚受審不可了。
到了常家,宋延和楊佑先帶領侍衛於常家四面架好弓箭,竇尹這裡才伴隨韓陌拍響常家大門。
應門的門房極其不耐煩,待門開後看到這陣仗,當下就要抗絕,護衛舉起一腳把他踹開,而後韓陌高舉著皇帝賜與的龍形玉佩:“皇上御令在此,如有阻擋者,格殺勿論!”門房頓時嚇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遠處被這動靜吸引過來的家丁急忙招呼人稟告內院,一時間院裡院外全部騷動起來,當中還夾雜著不知常家哪房傳來的咒罵聲,怪責小閻王目無王法擅闖官宅擾人清夢渾如強盜,而二房這邊自被常賀吵醒就再也沒睡著的常夫人最先察覺不對,立刻著人去尋常蔚回來,但派出去的人還沒一個哈欠的工夫就回來了,以顫得如彈棉花般的顫音說:“出不去了!四面牆頭全是手拿弓箭的護衛,門口還讓人給堵了,敢往外闖就是一個血窟窿!”
常夫人大驚失色:“他們怎麼敢?誰給他們的膽子?!”
“那小閻王手裡拿著皇上給的御令,說是奉旨前來捉拿反賊,他們直呼我們老爺的名字!”
常夫人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暈了過去!
“怎麼回事?咱們家哪來的賊?”
恰在這時候院門人也有人進來了,是常家大夫人和三房四房的夫人,個個頭沒梳好鞋沒穿好,一路嚷嚷著來了二房。
常夫人迎出去,常家大夫人劈頭蓋臉便罵起來:“老二在外頭闖什麼禍了?怎麼連反賊都讓人扣腦袋上了?這還讓不讓活了?他人呢?幹什麼去了?快去應付啊!”
常夫人對常蔚在外的事略有所聞,今夜他們去幹什麼也聽說了個兩三分,只是不知道怎麼突然之間他就成了反賊?還是皇帝允許韓家來抓人的,這是怎麼了?
她回不上妯娌們的問話,支吾了半天,這時候丫鬟又跑進來了:“太太,太太,皇上調禁衛軍來了!禁衛軍把常家裡外全包圍了,宮裡的侍衛拿著聖旨宣老爺接旨,方才老太爺老太太傳來來話,讓太太去上房回話呢!”
常夫人光聽到前半段已兩腳篩糠,到後半段,整個人已經了倒下地了!
“太太!太太!……”
常家內宅亂作一團,韓陌與親軍衛副指揮使守在垂花門外,如同兩尊索命神。
但長時間的圍堵仍不見常蔚出來,韓陌心裡其實已經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