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了,瞠目結舌,身子都不由往後退了半步!
“很吃驚是嗎?”
蘇婼在離他兩步遠的位置站定,目光不帶一絲溫度的投了過去。
旁邊的蘇祈和洗墨已是同一時間躥了上去,分左右把他手上的小簿子奪下來。
蘇祈把它翻了一下之後呈給蘇婼:“裡面全部都是貼上的紙條!”
然後又喝令道:“把他給我摁趴下!”
蘇婼垂頭看了幾眼這小簿子,看向被押著跪下來的老馮:“誰派你來的?”
老馮抬起眼皮覷了她一眼,又飛快把頭垂下。
蘇婼冷笑:“你以為你不吭聲,就有用?要不你想一想,我為什麼能剛好出現在這裡?”
老馮情不自禁的一抖,神情已經變得恍惚。
蘇祈推搡著他:“問你話呢,還不快說!”
老馮卻像是被他提醒了似的,反而把嘴巴閉得更緊了。
蘇婼臉色寒下來:“謝家派你到蘇家來,跟鮑嬤嬤一起聯手,是要一步步摧垮蘇家是嗎?這個簿子,就是你們用來和謝家聯絡的。這一張——”
她把他剛剛裝上去的那一頁扯下來:“我要是沒猜錯,這是想跟謝家的人報告,你們的行跡已經暴露了吧?因為在這之前還有一張紙條,你們丟失了!”
說到這兒,他從袖子裡也取出了一張紙條,正是她從祠堂裡取回來的那一張。
老馮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身子,下一瞬他目光與蘇婼對上:“原來是姑娘!”
“是我。如果不是我,你覺得此時此刻等待你們的是什麼?”
老馮咬了咬牙。“既然是姑娘,那我便不需怕了。謝家是姑娘的外祖家,姑娘的母親乃是謝家的大小姐,從這個道理上講,姑娘與我們乃是一路的。難道姑娘還會站在蘇家的立場上對付謝家不成?”
蘇祈聽不得這話:“那你這意思是承認了,你進入蘇家是圖謀不軌?!”
蘇婼反而不急不躁。她蹲下來:“能夠被謝家指派過來,並且還潛伏了三年的人,果然不是三兩下就能對付的。既然你讓我跟謝家站在一處,那你告訴我,你的任務是什麼?”
老馮看著地下,沒有言語。
蘇婼再度冷笑:“你壓根就不相信我,所以還說什麼不怕?祈哥兒,你讓人去把父親請來。”
“是!”
蘇祈瞪著老馮:“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等著受死吧!”
說完他給了門口洗墨一個手勢。
老馮脫口道:“姑娘在蘇家從未受過老爺關愛,謝家才是您的依靠,孰親孰疏,姑娘難道分不清麼?如何非得如此呢?”
“你倒是奸滑!我問你話,你半字不答,倒句句話拿來約束我,——行了!”
蘇婼站起來,接過身後木槿手上一隻銀酒樽丟到地上:“蘇祈把他捆起來,就說他偷東西了,去稟吳淳。等他被逐出門,就即刻逮住他,等我發落!”
老馮看到地上的銀酒樽,已經坐不住了:“姑娘!”
“現在叫姑娘還有個屁用!”蘇祈踹到他後背上,“敢對我姐不敬,我管你是謝家來的還是哪家來的,我打不死你!”
說完他就扭著老馮走出去。
老馮還在死命的往後扭頭:“姑娘……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也是為你好!……”
蘇婼哪裡還難還耐煩聽他。示意木槿:“去問扶桑,鮑嬤嬤現在何處?我們現在去找她!”
說完就走出了門檻。
蘇婼帶著木槿出門之前,已經同時交代扶桑,讓她看住鮑嬤嬤。好在鮑嬤嬤沒走遠,就在綺玉院與出院裡來回了兩趟。
鮑嬤嬤往返都看到她,中途還停下來問了她一句,好在她沉著,不慌不忙地應付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