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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很!”蘇綬冷哼,“你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他讓你幹過什麼?”
劉河掃視著人群,抖抖瑟瑟地張嘴:“她讓我,讓我給她找些耗子藥,她說屋裡耗子多!”
“所以你就給她找了?”
“我沒給她找耗子藥,因為手上正好有些砒霜,原是我祖母用來入藥的,剩在那裡我還不知如何處置,就當耗子藥拿了給她!”
說到這裡他又撲倒在地磕頭拜起來:“她投毒害主的事真的與我無關,我真的不知道他要拿去害人!大人明鑑啊大人!”
滿院子的人聽到這裡都無法冷靜了,常氏氣得發抖:“快點來人打死這個狗東西!我才不相信他是無辜的,現在人死無對證,他就把罪過全都推到了死人頭上!他八成是要利用唆使這丫頭偷主子的錢,這才朝大嫂下了手!”
蘇禎咬牙道:“老三家的說的很對,我們蘇家一向待下人寬厚,沒想到如今也出了這樣謀財害主的事情,這要傳出去了,蘇家的顏面何在?放任這樣的行為,又會帶來多大的隱患?必須嚴加懲治這廝不可!”
黃氏凝神看向地下:“這起事件,令人髮指的還不止如此,除去謀財害主本身,玲瓏這丫頭,竟然還借刀殺人,利用大嫂與婼姐兒是繼母繼女的關係,用牡丹花來下手,多虧得婼姐兒去的及時,這才未致釀成大事!不然這嫌疑不就落綺玉苑頭上了嗎?”
說到這裡,她向蘇婼看去了一眼。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了,指的就是前兩日蘇綬對待鮑嬤嬤的那番態度。這是給蘇婼打抱不平呢!
蘇婼沒怎麼,徐氏反倒被提醒了。當下道:“正是!能夠想出如此歹毒的計策來,可見其心之黑!你弄一個小丫頭,自己那點月例銀子都被這廝哄騙了個乾乾淨淨,憑她一個人怎麼能想出這樣的念頭?這廝可是在外頭混的,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他一定就是同夥!”
隨著她的話,銀杏她們也一個個地跟著討伐起來。畢竟都是當下人的,誰也不願意與這樣的人為伍!
蘇綬道:“來人,把這廝押起來,隨我送到官府去,好好地審一審!再把玲瓏的家人傳過來收屍!”
說完他就拂袖往外頭走去。
蘇婼快步跟著他走出來:“如果審出來劉河跟玲瓏投毒確實有關,父親將要如何處置他?”
蘇綬停步,凝眉看了兩眼:“若是有關,自然是從嚴處置!”
“從嚴是有多嚴?”蘇婼走下階梯,“會讓他死嗎?”
蘇綬沉色:“膽敢禍亂我蘇家內宅,險些害死你繼母,還釀出人命來,讓他受死難道不應該嗎?”
蘇婼默語。
蘇綬打量她半刻,說道:“怎麼,他不該死?”
“那倒不是。”蘇婼深吸氣,“我只是覺得,他要是死了,這件事也就徹底無法再挖出線索來了。”
蘇綬驟然凜目:“這話什麼意思?你覺得還可以有什麼別的線索?”
蘇婼搖頭:“我沒有這麼說。只是假設罷了。父親心細如髮,明察秋毫,審定的案子自然是不會有錯。我只是想,投毒的玲瓏已經死了,若是這姓劉的也死了,那萬一回頭您還想審問點什麼,又該上哪裡去找人審呢?”
蘇綬望著面前沉著的她,已經怔住了……
她比鬼還精明
蘇婼這番話已經說得很明白,劉河該死,但他是惟一的知情人,這案子如果當真就是如此便罷,若還有隱情,那劉河死了就再也沒辦法查明白。
在人證物證都俱在的情況下,各方面查來的線索又如此吻合,根據蘇綬多年審案的經驗,兇手就是玲瓏與劉河,這是沒跑的了。但就像她說的,萬一呢?畢竟近來蘇家裡裡外外也發生過不少風波了。
道理不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