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蘇祈麻溜爬到她身側:“小弟給您端茶送水,當牛做馬,您就收留收留小弟,然後再幫小弟想個對策?咱倆可是一根本上的螞蚱,只要小弟能過關,必然姑奶奶您也可平安無事,要是小弟過不了關,祖宗您也危險啊!”
扶桑說道:“二爺求對策可以,幹嘛要搶奴婢們的活兒?”
蘇祈噎住。
扶桑又道:“姑娘是二爺的親姐姐,就是指派二爺乾點什麼,也是應當的,怎麼說得跟做買賣似的呢?”
蘇祈看一眼蘇婼,咳嗽道:“我當她是親姐姐,也得她當我是親弟弟呀。”他可是好幾次都差點死在她魔爪之下!她還拿阿吉當籌碼來拿捏他,逼她簽下賣身契,好好一個讀書人家的姑娘竟然就這樣變成了下人!
扶桑看著他不服氣的眼神,嘆了口氣。
蘇婼倒是神情平靜,吃了口茶說:“去可以,但對我的事情要是敢多嘴半句,仔細你的皮。”
“……遵命!”
蘇祈立刻挺直了身子,響亮地應下來。
蘇婼看著窗外,眉眼不見得輕鬆。
她是真沒想到蘇綬這麼快就看出了端倪,她自然知道像蘇綬這般年紀輕輕身居高位不容易,但憑他在明知道被羅智搗亂還打算忍氣吞聲的瞻前顧後的作風,她實在沒把這個爹的本事看在眼裡,畢竟再聰明又如何呢?光聰明沒膽氣,同樣撐不起一個家,更不要說他還是那般傲慢與固執。
這作弊的事少不得要想想怎麼善後了,蘇祈屢次都有驚人之舉,此事必須得給出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以蘇綬眼下被祖業傳承青黃不接的現狀,以及讓“鬼手”的名聲給逼得都親自去督考的焦灼心情,他絕對會不依不饒,到那時反而被動了。
但眼下先處理完老吳那邊查得的訊息更重要,因為她同樣也在接受來自於韓陌這邊的壓力。
……
韓陌昨日從楊夫人的館子裡回府,楊夫人就已經在他的安慶堂坐著了。
楊佑猜得一點沒錯,館子裡掌櫃居然把他找蘇婼出來查案這件事當成了不得的訊息稟報了楊夫人,韓陌前腳跨進門,楊夫人就劈頭丟擲了催婚婆婆的三連問:姑娘哪家的?處多久了?什麼時候提親?
簡直荒唐!
虧他們想得出來,竟然以為他和蘇婼是在私會?
在韓陌拍著胸脯保證跟這位姑娘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私情之後,楊夫人才算是消停了。只是臨走之前她怨恨地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不省心的崽子,一天到晚闖禍不算,還不肯給我娶個媳婦兒回來!全京城這麼多官眷,就數我最命苦!”
於是韓陌少不得又講了一籮筐的好話,才把她哄回去。
午飯後仍回了順天府,當捕頭那麼每天手頭便少不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要應付,一個曾經在東林衛大放異彩的鎮撫使來處理這種小事,當然有些屈材,但再怎麼說也比解職歸府吃閒飯要好,韓陌想得通,所以倒也沒有不耐煩。
吃了碗茶,正準備去南城看看一樁婆婆出牆被兒媳婦當場捉姦的糾紛,然後就把秦燁誆出來見個面,這時楊佑跳過門檻走了進來:“世子!蘇姑娘出城了,她去他們家莊子上了!”
韓陌抬眼:“她又去那兒幹什麼?”
“不知道,是光明正大出門的,但是,方才在秦家外頭盯著的人發現,秦公子也駕馬出城了,走的是跟蘇姑娘一樣的方向!”
“什麼時候!”
韓陌啪地一下就拍著桌子跳了起來。
“大約就前後腳吧,我估摸著以秦公子那匹蒙古馬的速度,這會兒都已經在城外趕直了!”
“走!”
楊佑話音剛落,韓陌就已經抓起長劍出門了!
讓人著了魔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