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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謝謝姐夫!我不會讓姐夫失望的!”
老四生怕楚熹阻攔,生怕薛進反悔,得了準信扭頭就跑,速度倒是快,生死關頭逃命無虞。
楚熹收回視線,皺著眉問薛進:“你這是幹嘛呀。”
“放心,讓他去大營和那些兵士住幾日,他一準叫苦連天的要回家了。”薛進打了個呵欠,揉著眼睛道:“不然你以為你勸得動他?”
楚熹一想也是,反正薛進不會真的讓老四衝鋒陷陣,在大營歷練歷練,磨磨性子,說不準從此就穩重了:“行,不用手軟,多給他安排些苦差事。”
“要是他都能忍耐呢?”
“楚茂和?可能嗎?”楚熹學著老四的口吻嬌滴滴的喚:“姐夫——真不是我瞧不起他,他實在沒那兩下子,你看著吧,和十幾個兵士擠在一個營帳,單單腳臭味他都受不了,用不上半宿就得跑去找你哭訴,你不用同他客氣啊,該罵就罵,不行就讓他滾蛋。”
薛進仍維護老四:“你為何對他那麼大意見。”
楚熹無奈地搖搖頭:“十七了,是年紀小嗎,還想一出是一出的,老爹都管不了他,我要再不給他吃幾個釘子,他該上天與太陽肩並肩了。”
十七是不小了。
楚霸王十八歲那年,已然能獨守安陽城,三勝薛軍,名揚天下。
但她十六七歲的時候,也還是個不知愁苦的草包三小姐啊。
薛進心裡這樣想,卻不再為老四辯駁:“我們出去轉轉吧。”
“去哪呀?”
“閆樓,餓了,方才接風宴上沒吃飽。”
有李瓊李善兩座大山在,薛進能吃飽就怪了。
楚熹輕笑了一聲道:“閆樓做的菜就那麼合你胃口,讓你念念不忘的,要我說還是安陽府裡的廚子手藝好。”
薛進道:“你不懂。”
楚熹追問:“我不懂什麼?”
薛進不方便向楚熹解釋。
從前他在安陽做統領時,在這府裡總矮一截,便是楚熹去府衙找他,那些城衛看他的眼神也帶著幾分小覷。
薛進以為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不值得在意,可……還是在意。
閆樓是唯一能令他覺得輕鬆的去處。
不過……
“閆樓的菜裡真有菜蟲和蒼蠅嗎?”
“哪有。”
“你之前說有,還說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挑出去。”
“是嗎?我不記得了。”
薛進記得,他只要想起那時楚熹對他說過的話,都會感到無比慶幸。
作者有話說:
來啦寶子們!
翌日,楚熹的生辰,老爹自然得大操大辦,剛巧過一日薛軍出征,再過一日是十五集會,事情都連在一塊了。
老爹一拍腦殼,決定好好熱鬧熱鬧。
戰事在即,難免人心惶惶,這樣一來呢,可以安撫一下安陽城的百姓,順道給將士們踐行,鼓舞薛軍計程車氣,也叫江岸那邊的沂都軍瞧瞧江南如今的威勢。
說穿了,老爹同樣希望薛軍能打贏這場仗,比起豺狼虎豹一般的周文帝和瑜王,還是女婿薛進看起來更穩當,更靠譜。
因此光吃不拉的楚貔貅狠狠放了一回血,殺豬宰羊,擺酒設宴,流水席鋪滿了安陽城,待至夜幕降臨,燈籠高懸,煙花漫天,百姓和兵士點燃了無數祈福天燈。
願旗開得勝;願揚名立萬;願江南長久安寧;願戰亂早日平息;願海晏河清,時和歲豐。
寄託數萬人期盼的天燈冉冉升起,幾乎照亮了整座安陽城。
江岸那邊,沂軍大營,眾將士看的真真切切。
“安陽這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