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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真是偏愛薛進,連尋常男人身上最醜陋的地方,也叫他長得又白又幹淨,並且……分量足夠。
楚熹閱片無數,知道自己賺大發了,所以這會對薛進十分有禮貌:“那不然呢?”
“不洗一洗我睡不著。”
“裡間不是燒著熱水嗎?你去洗唄。”
“你也要洗。”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實在困得不行了。”
楚熹說完,翻了個身,面朝裡,是打定主意不起來。
薛進在她背後長長的嘆了口氣,窸窸窣窣的穿上寢衣,獨自去裡間梳洗。
楚熹這一日不是跑就是跪,喜宴上應酬不算,還跟薛進鬧騰半宿,著實累極了困極了,幾乎在聽見裡間門被關上的瞬間就陷入了夢鄉。
醒來時已然日上三竿,口渴得厲害,便習慣性的喚:“冬兒……”
“做什麼?”
“嗯?”
楚熹猛地睜開眼睛,見薛進躺在她身旁,側顏清雋英挺,不禁心中盪漾。
這種睡醒第一眼就能看到帥哥的感覺是真他孃的好啊!
楚熹清了清嗓子道:“我想喝水。”
薛進長臂伸展,輕易拿到木几上的茶杯,穩穩當當的遞到楚熹跟前。
楚熹這會才看到他手臂外側的疤痕,像一隻可怖的蜈蚣。
看到了,可不敢提,默默喝完水,又把杯子塞到薛進手裡:“多謝。”
薛進一聲不吭的將杯子放回原位,扯了扯被子,嚴嚴實實的捂住自己,顯然打算再睡一會。
楚熹其實也還沒睡醒,見薛進不起身,便重新躺下,隨口問道:“什麼時辰了?”
“大概辰時。”
“哦……那不著急。”
說來奇怪,分明昨晚一個賽著一個的自來熟,這天一亮反倒有些陌生似的,同個被窩裡躺著,誰也不碰誰,誰也不和誰說話。
楚熹是因為昨晚鬧得太沒分寸,此刻回憶起來不好意思,她不知道薛進怎麼了,沉悶的堪比無力抗爭老財主的失足少婦。
彆彆扭扭的動了一下,突然發覺自己身上格外的清爽乾淨,全然不似昨晚那般黏膩。
“你……你不是連我一塊洗了吧?”
“虧你好意思說。”
薛進終於看向她,眼裡含著一絲怒火:“憑什麼讓我伺候你!”
楚熹當真無辜:“又不是我讓你伺候我的,講講道理好不好,幹嘛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薛進是委屈。
昨晚他擦了身子,回到床上,覺得有點冷,本想抱著熱乎乎的楚熹睡,可手一碰到楚熹,就縮了回來。
他實在不能忍這麼渾身黏膩的睡覺。
按說也可以選擇不碰楚熹,可同床共枕,大被同眠,哪有不碰的道理,薛進猶豫片刻,又起來打熱水,把呼呼大睡的楚熹從頭到腳擦了一遍。
擦完,鑽進被子裡,把楚熹也摟到懷裡,那一刻,薛進心滿意足,非常舒服。
但只有那一刻而已。
薛進抱著楚熹,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
不該是妻子起來伺候丈夫嗎?他怎麼像個苦哈哈的小媳婦一樣?
明早楚熹醒來會不會譏笑他?他都夠有骨氣了,楚熹還想著納妾,他若再跟個小媳婦似的,楚熹不得插對翅膀飛上天?
雖然是入贅,但也該夫為妻綱才對!
薛進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一整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好不容易等楚熹醒來了,朝她發了個火,竟還讓她滿臉無辜的給堵了回來。
“哼。”
“你哼什麼,大清早就作妖是不是?”
“我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