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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陸知衡就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扯,漆黑的眸子頓時看向童巧巧。
只聽見她秀眉輕蹙,滿臉擔憂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喃喃自語,“好像真的有點燙耶。”
陸知衡莫名心虛了一下,唇角動了動,剛想說話,就見她突然站了起來,赤著腳往外面跑,軟軟的音調響起,“陸哥哥,你等著,我去拿藥。”
速度快的連他攔都攔不住。
陸知衡愣了一秒,忍不住扶額,這下可真的把他自己給坑了。
根本就沒有什麼低燒,他怎麼可以胡亂吃藥?
偏偏某個小姑娘又太過積極。
沒讓他等多久,童巧巧就捏著一盒退燒藥和一杯溫水走了進來。
走路時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會把杯子裡的水灑了。
“陸哥哥,我把藥拿進來了。”
在她目光灼灼的視線下,陸知衡扯了扯嘴角,硬著頭皮接過她手上的退燒藥。
“來,喝水。”
童巧巧殷勤的端起水杯,往他嘴邊湊了過去。
陸知衡沒動。
她皺著小臉,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神色認真的訓斥他:“不能因為藥苦就不吃藥哦。”
“”無奈。
最終,陸知衡還是捏開盒子,拿了一粒塞進嘴裡,又低頭喝了一口溫水,喉結動了動,“吃了。”
童巧巧眸光亮了亮,站在床邊,剛好碰到他濃密的黑髮,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他額前的碎髮,眨著眼笑道:“真乖。”
突然而來的摸頭殺,讓陸知衡忍不住笑了出聲,不由得按住某隻妄想作亂的小貓爪,“不知道不能隨便摸男人的頭髮?”
她懵了懵,“為什麼不能摸?”
“就是不能摸。”
“一下下都不行嗎?”
“不行。”
“”委屈。
司家。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司嘉凌,阮小絨冷著臉,身上穿的黑色襯衫長褲硬是帶出一米八的氣場,“攔著我做什麼?”
剛給司老先生做了檢查,她本是打算回去的,結果這才一出門,就被人攔下來了。
司嘉凌的臉色有些憔悴,最近一直在公司和家裡兩邊跑,很多事情都等著他親自處理,如今,一天連七個小時他都睡不上。
連續熬了幾天夜,他不過也就強撐著。
他揉了揉眉心,忍著睡意,眼神裡醞著一絲疲憊,“阮醫生,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做一個交易?”
他早就想堵住這女人了,偏偏最近忙得分身乏術,難得正巧碰上了她過來給爺爺做檢查,他就忍不住先把人逮住再說。
阮小絨挑了挑眉,呵……找她做交易?
她可不認為她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讓這位大少開口的。
“司少,你有這閒時間,還不如進去多照顧一下司老先生,若是他還不打算接受手術,恐怕就難了。”
司嘉凌明白她的言下之意,而這也正是他要找她說的關鍵。
他擰了擰眉,臉色認真,“我會勸爺爺接受手術的,但今日我是想跟你說其他事情。”
阮小絨見他神情不似作假,似乎真的有事情要說。
她冷聲問道:“什麼事?”
司嘉凌沉默片刻,良久才開口:“跟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