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著日子,邊關這急報也該來了……
邊關的急報入城時,傳信之人會騎著快馬穿城而過,路上還會有禁軍的人開路。所以每有急報送進京城時,許多百姓都會跟著議論。
今日也不例外。
傳令兵入城時,段崢正在街邊買果子,他一聽到是邊關的急報,丟下銀子抱著果子便匆匆去了容府。
“不好了!”段崢一進門便大聲嚷嚷得恨不得全府上下都聽到。
容灼正坐在院中給自己的袖箭擦油,先前他不懂保養之術,還是容慶淮告訴他,這種靠機關之術發動的袖箭,隔一段日子就要保養一二,否則容易壞。
“怎麼了?”容灼抬眼看向他,“不會是你又闖了什麼禍吧?”
“不是我!”段崢開口道:“我方才在街上給你買果子的時候……”
他說著將懷裡抱著的果子放到容灼身邊的椅子上,這才繼續道:“你猜怎麼著?”
“你說書呢?還得有人給你接茬?”容灼失笑道。
“邊關有急報!”段崢道:“是不是打起來了?”
容灼聞言一驚,手裡的袖箭險些沒拿住。
廊下正在搖著蒲扇納涼的容慶淮,聞言也慢慢放下了手裡的蒲扇。
“小灼?”段崢想問他,又覺得他八成不懂,便朝容慶淮問道:“姑父,你說這邊關的急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又打起來了?”
容慶淮擰了擰眉,開口道:“該來的總會來。”
容灼將手裡的袖箭放下,開口道:“我想……”
“這個時候他定然有很多事情要辦,你不該去見他。”容慶淮道。
容灼稍稍冷靜了些,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了什麼,驟然看向了容慶淮。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對方怎麼會知道他要去見於景渡?
“爹……你是不是……”
“哼。”容慶淮冷哼了一聲,“真把你爹當傻子?這麼明顯的事情能看不出來?”
容灼:!!!
自家老爹竟然一直都知道自己和於景渡的事情!
“什麼明顯的事情?”段崢不解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容慶淮看了段崢一眼,開口道:“看住他,別讓他亂跑,我出去一趟。”
容慶淮說罷便去換了身衣裳,而後出了容府。
容灼重新將袖箭拿起來,卻沒什麼心思再擺弄了。
邊關戰事一起,於景渡就要離開京城了。
他現在哪有心思再做別的事情?
他只想去見於景渡。
當日,容慶淮出府後一直到入夜才回來。
容灼倒是聽勸,一直沒出門,老老實實待在了府中。
他知道,於景渡如今定然有很多事情要安排,他不該在這個時候去湊熱鬧。
實際上,不止是於景渡,今日大半個京城都陷入了突如其來的慌亂之中。
就連皇帝,都險些亂了方寸。
他們在京城這個安樂窩生活了太久,對邊關早已失去了應有的警惕。
整個京城,怕是隻有於景渡還日日惦記著遠在千里之外的北江。
次日早朝上,朝臣們議論紛紛,顯然都聽說了昨日的事情。
不過眾人關注的焦點卻各不相同:
有人在猜測,這次邊關戰事再起,朝廷需不需要往邊關增兵?一旦需要增兵,那就意味著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這對於朝廷而言將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也有人在猜測,邊關戰事突然再起的緣由,是因為宴王離開了戍北軍,還是因為夋國得知了他們太子被廢的訊息,想趁機搞點事情?
當然其中猜測最多的,則是宴王殿下會不會再回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