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吩咐。
今日這事,他們其實也挺冤枉的。
若是換了別的主子,在需要隱藏身份的時候被陌生人誤闖了房間,他們幾乎不用多想,直接將人出手了結了便是。但他們這位殿下行事風格比較特立獨行,不喜歡自己的屬下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當著自己的面動手。
於景渡沒有朝別人解釋過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喜好,暗衛們只能猜測他或許是喜歡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不希望被人打擾;又或許是比較喜歡自己動手,不願錯過任何殺人的機會。
這些猜測他們無從去得到答案,但聽起來倒是很符合外界對於景渡的傳言:
心狠手辣,瘋得厲害!
正因如此,暗衛們在面對他時,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敢擅動的。
像今日這情況,除非容灼朝於景渡動手,否則暗衛不敢輕易動他。
換句話說,真要取他性命,那也得是宴王殿下親自出手。
“去一個人盯著他,看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於景渡冷聲吩咐道:“再去找花姐知會一聲,讓她隨機應變,最好是別讓他起了疑,否則你知道該怎麼做。”
他此番回京並不是奉召,也不是述職,而是悄悄回來的,行蹤不能暴露。
所以接下來他還要在尋歡樓住一些日子,不能太引人注意。
方才那小紈絝看著不是很聰明的樣子,以花姐的能力,應該很容易糊弄過去。
暗衛聽了他的吩咐,忙應是,而後悄無聲息地閃身出去了。
於景渡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在那包金葉子上輕輕點了一下。
他想到容灼那張漂亮的臉,心道這小紈絝最好是蠢一點,別太聰明瞭……
不然那麼一張漂亮的臉就這麼沒了生息,多少有些可惜。
另一邊,段崢總算是忙完了自己的事情。
他被人匆匆帶著過來,一見到容灼之後,先是將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見他安然無恙也不像被人欺負了的樣子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我忙完了事情一出來,就聽夥計說你喝了桃夭,可把我急壞了。”段崢有些自責地道:“都怪我忘了你是第一回 來,也沒顧上叮囑你什麼酒該喝什麼酒不該喝。”
“我沒事,表哥不必擔心。”容灼有些尷尬地道。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雖然已經解決了,可當著別人的面提起來難免覺得不好意思。
“都怪那個青玉,自作主張哄你喝酒,你放心,我已經給你出氣了,讓人狠狠把他罰了。”段崢道。
容灼一驚,忙道:“不關他的事,他已經告訴我那酒是助興的,怪我自己想岔了。”
“那也是他的責任,幸虧你知道往客房裡跑,萬一你被那藥力影響讓人欺負了去,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段崢怒道。
容灼要裝紈絝,可畢竟不是個真紈絝。
他是現代人,一時之間沒法接受這種把人當奴才隨意處置的舉動,於是勸道:“表哥,此事真的不賴他,況且我這不也好好的嗎?能不能別罰他了。”
段崢見他這般堅持,這才叫來夥計吩咐了幾句。
“還有件事情我想求你幫個忙。”容灼道。
“你說。”段崢道。
“方才我的鑰匙打不開門,多虧了一個人幫忙,借了我地方讓我紓解。”容灼說到此處臉又不由一紅,“我見他可憐,想替他贖個身……”
“你不會是……”段崢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把人給那個了吧?”
“沒有沒有!”容灼忙擺手道:“我自己解決的。”
“都不知道幫幫你,只是借了個地方,你就要替人贖身?”段崢不悅道。
“我已經……跟他說好了,表哥你幫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