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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見溟雁這麼生氣,路卓覘心底樂得不行。
溟雁抄著枕頭對著路卓覘一頓摧殘,這才緩解了起床氣。
抱著枕頭走向浴室的時候,還不忘給路卓覘最後一擊。
接住扔到臉上的枕頭,昨晚的記憶這才慢慢回籠到路卓覘的腦袋裡。
呃,他剛剛好像把睡在自己身上的小雁兒“順手”就給掀翻了。
難怪小雁兒會生氣。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的路卓覘有些心虛,也不等溟雁出來,翻了套換洗衣服就去客房的洗浴間。
剛拉開房門,就看見站在門口打算敲門的顏沫。
“媽?”
顏沫看了眼路卓覘手裡的衣服,皺了皺眉:“你屋裡浴室壞了?”
“沒。”
“那怎麼了?”說著,顏沫就要進去察看。
路卓覘想攔也攔不住,畢竟顏沫只需伸個頭就能看到磨砂玻璃門上的水霧。
“雁雁昨晚在你這兒?”
看著自己母親一臉得意的小表情,路卓覘只覺得心累。
“小子不錯嘛,加油!”
送走了顏沫,路卓覘抹了把臉就關上門。
許是早上那一下摔狠了,溟雁下樓的時候就覺得後腰牽著痛。
更不幸的,她按著後腰剛下了一半的樓梯,身後就傳來沙秋陰測測地聲音:
“你怎麼了?”
溟雁受驚地回過頭,誠實地回答了沙秋的問題:“腰疼。”
作為已婚人士,沙秋自然深刻體會到按腰這個動作的深意。
於是,當路卓覘收拾好自己神清氣爽地下樓的時候,收到的第一份紅包就是來自大嫂的冷眼。
年後幾天,大家就都各玩各的了。
路卓覘早就訂好了海邊度假的計劃,所以初三上午,他便帶著小雁兒揮別了大家,在沙秋的冷笑中離開了莫家。
等飛機降落在越家新開發的無人島的時候,正是傍晚。
夕陽的霞光鋪滿了整個海面,半輪紅日沉入海底,幾隻海鷗在海面上翱翔。
路卓覘牽著溟雁的手跳上海邊的礁石,飛濺的水珠打在兩個人腿邊。
天邊的火燒雲絢爛奪目,溟雁張開手臂對著蔚藍的大海,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身後的路卓覘抱住溟雁的腰際,頭抵在溟雁的肩膀上,呼吸溫熱:
“小雁兒,喜歡嗎?”
溟雁轉身,伸手颳著路卓覘的鼻子:
“你怎麼就會問喜不喜歡?”
“那該問什麼?”
溟雁噘著嘴巴嗔了他一眼:“傻!”
嗔完了路卓覘,溟雁蹲下身撩撥起了海水。
被陽光曬了一天的海水此刻溫涼,溟雁試了試溫度,便坐在石頭上,就著涼鞋劃拉著海面。
路卓覘笑著蹲下來,撩了一把海水潑向溟雁的小腿。
遠處的海鷗“歐歐”叫著飛往沙灘,抖了抖翅膀落到地面上。
溟雁歪頭看著成群的海鷗,西邊的落日已經沉入大半了。
“路卓覘,你聽過《上邪》嗎?”
海邊風聲很大,路卓覘一時間沒聽清楚。
“你說什麼?”
溟雁伸手勾住路卓覘的脖頸,紅唇湊到路卓覘的耳邊,聲音清脆: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剛說完,溟雁就鬆開路卓覘,自顧自地低頭玩水。
只是露出來的半邊側臉紅暈清晰。
路卓覘捏了捏彆著頭髮的柔軟耳垂,他的小仙女,既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