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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幾天難得得了個耳根清淨,可是路卓覘卻絲毫不知道珍惜這難得的清閒。
除夕夜正是一家人團圓的時候,只是沙家並不是很注重這種節日,往日她們也都是隨便過過,或者直接就給忙忘了。
只是今年,許是被國內的氛圍感染了,沙秋居然破天荒地推掉了所有工作。
從早上起床,沙秋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廚房裡搗鼓,客廳裡的阿容幾次從廚房門口走過,也沒有探知裡面的情況。
終於,快到午飯的時候,沙秋面癱臉地從廚房裡出來了。
溟箏弦捧著杯奶茶從容地走進了廚房,然後,一臉崩潰地退了出來。
咬著吸管還沒想好措辭,就看見客廳裡的沙秋故作鎮定地摸了摸鼻子,成功把自己搞成了大花臉。
最後,這頓午飯還是叫了酒店的外賣。
晚上的時候,沙秋靠著速凍水餃勉強搪塞了過去。
路卓覘發簡訊來的時候,溟雁正戳著筷子專心致志地對付著盤子裡胖餃子。
倒是溟箏弦看了一眼茶几上震動不停的手機,提醒了下溟雁。
本來溟雁還以為是什麼廣告推銷,結果一看備註,頓覺心虛。
“誰的簡訊啊?”
“沒什麼。”
攥著手機在溟箏弦疑惑的目光裡坐回座位,夾起最後幾個胖餃子塞進嘴裡吞下,便放下了筷子:“我吃好了,先上去了。”
溟箏弦剛準備一口塞一個,聽到這話也呆滯了:“不是說待會兒一起守夜的嗎?”
“我很快就下來。”
一鼓作氣地爬上樓,將房門反鎖,這才放心地按亮螢幕。
【小雁兒,想不想我?】
溟雁抿唇輕笑。
【想。】
路卓覘盯著手機上的“想”字咯咯傻笑,惹得楚子濯都嫌棄的上了樓。
【你姐姐走了嗎?】
【沒有。】
溟雁回答完這個問題之後,路卓覘那邊就跟掉了線似得,再也沒有了動靜。
等了約莫十來分鐘,直到溟箏弦清鎮
八卦被抓了個正著, 兩個女生都很心虛,沒有一個人敢接溟雁的目光。
吳漾眉頭些微皺了皺, 剛打算開口打個圓場, 就聽見溟雁脆生生的聲音:“道歉。”
語氣不重,但足夠壓迫。
賀雪咬著嘴唇抬起頭, 梗著脖子結結巴巴地拒絕:
“我們又沒說錯,憑, 憑什麼要我們道歉。”
坐在附近的學生都安靜了下來, 漸漸地, 一個教室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溟雁身上。
許是大家的視線給那個女生壯了膽,她也不結巴了:
“我說的沒錯, 路卓覘本來就是壞了我們一個班級的老鼠屎。”
教室裡一時間安靜的可怕,另一個碎嘴的女生在同伴發言完畢後,整個人恨不得縮到地板縫裡去。
氣氛緊繃到了極點的時候, 溟雁彈了彈手指:
“你說路卓覘不好, 那我請問, 初三二班被記過留檔的有十五個人, 這裡面有他嗎?
我記得好像並沒有, 而且, 我記得這十五個人好像有一個叫賀雪的名字。
現在你說路卓覘壞了這個班級, 那你又算是什麼?
你自己一個人妄自菲薄就算了, 憑什麼把其他十四個人相提並論?”
果然,溟雁的話音剛落,班上的大部分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賀雪身上。
其中, 自然有那十四個人的。
他們雖然犯過錯,但是有些的的確確是一時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