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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叔報名的時候就已經和老師說了,他們只需要盯著你練琴,至於練什麼、練得好壞和他們無關。”
還不等路卓覘做他想,莫易宸勾了勾嘴角,很果斷地絕了他最後一個念頭:
“當然,如果你還像今天這樣亂拉,非洲的獅子在等著你。”
骨折
話音剛落,路卓覘就看向門口。
果然,一群十幾歲的小男生,頭髮染的不三不四,耳釘打的不三不四,一看就是不三不四的混混。
要是往日,作為從小到大的孩子王,路卓覘絕對分分鐘教他們重新做人,只是現在——
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瞥了一眼門口的幾個人之後,他就下意識地將視線緊緊盯著眼前的溟雁。
至於剛剛他們的稱呼……
故作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溟雁耳朵上的助聽器,他居然只有一種滿心滿肺的心疼感。
溟雁靜靜地坐在那裡,垂著長長的睫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在傷心嗎?
會不會哭?
一定很難過吧。
……
終於,路卓覘“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門口的幾個男生愣了愣,隨即不屑地笑道:
“怎麼小子,你還想英雄救美不成?就怕你英雄沒當成,反成了狗熊啊~”
拖長尾音的揶揄絲毫沒有刺激到路卓覘,他只是有些頭疼。
他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在他的女孩面前,他還不想那麼早暴露出自己暴力的一面嚇到她。
這麼一想,路卓覘忍不住抿了抿嘴角,輕輕地“嘖”了一聲,沒想到自己居然那麼心急,竟然已經在心裡把溟雁歸為自己的女孩了呢。
“你小子很拽嘛,看來今天真的要好好動手教訓一下新人了!”
路卓覘看了看這幾個人,又回頭掃了一眼低著頭的溟雁,最後決定還是有必要偽裝一下子的。
“小爺我在江市還真沒聽到誰敢主動挑釁我的。”
一時間,對面的領頭還真被路卓覘擼袖子的動作搞得有點摸不到底,莫非這人真是大來頭?
路卓覘可不管他們的想法,他一貫奉行“不服就是幹”的原則,平生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了。
終於理平了襯衫袖子,路卓覘囂張的對著對面的領頭一笑,便重心下沉半彎下腰,標準的開打姿勢。
都是氣血方剛的少年,自然經不起挑釁。
更何況現在還是騎虎難下的階段,領頭的咬咬牙,正準備喊著小弟一起上的時候,身後的那個尖嘴猴腮的小弟突然就顫顫巍巍地指著路卓覘脖子上滑出襯衫的吊墜:
“笑,笑哥,你快看,那個吊墜像不像海哥給我們看的那張照片上的?”
聽到這話,路卓覘基本可以確定這架是打不成了。
正準備收手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動靜。
幾個人齊齊看向聲音來源地,就看見溟雁摔倒在地上,身邊的椅子翻倒在她身上,甚至手裡的酸奶都被甩到了鋼琴邊上。
路卓覘愣了不到半秒,立刻衝到溟雁面前,拎起小椅子扔到一邊,卻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