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致微雖沒應聲,嘴唇卻在謝傅的神闕臍眼停了下來。
“她跟我說,她從小身邊沒有姐妹,難得有了一個親姐姐,你一走感覺就像斷了手足一樣。”
聽到這裡,杜致微目眶立即發紅,仙庭妹子,對不起,姐姐我……姐姐我也好想好想與你一起生活,可姐姐雙手沾滿鮮血,姐姐是個不潔之人,在你身邊玷汙了你。
謝傅低頭微笑:“她告訴我,如果遇到你,一定要讓我轉告,她在等你,等你一起去看蘇州的小橋流水,效仿范蠡西施泛舟太湖共唱歌章……”
謝傅在勸慰勸解杜致微,豈不是也在勸慰勸解自己。
聽著謝傅的話,杜致微默默流著眼淚,她看似無比堅強,冷酷無情,可有的人輕而易舉就能將她戳破。
咬著牙拉開謝傅的褲腰帶,或許心中情緒激動,這個動作比起剛才的溫柔體貼,顯得有點粗魯。
頷首唔的應了一聲。
冷宮樹林這邊,薩來儀運功為雲弱水療傷,雲弱水菩薩法相已被擊潰,再也無法壓制住月陰死篆,人處於痛苦折磨中。
今晚並非月圓極陰之夜,卻是明月高掛的一個陰夜。
“師叔祖,你已經傷了真陰,別再白白浪費真氣,給我個痛快吧。”
薩來儀淡淡道:“如果讓臥雪知道你連景教那魔頭都不如,臥雪會很失望的。”
雲弱水悽然一笑。
薩來儀繼續說道:“弱水,臥雪乃是我蓬萊仙門數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她還未得道,你這當師傅的還需引路。”
司馬韻臺這邊手持韻臺神鋒攻擊千山大師,試圖破壞蓮花伏魔大陣,解放真魔。
只是三位大師周身已布金剛結界,韻臺神鋒也難侵分毫。
於是朗聲喊道:“還不過來幫我一把!”
張凌蘿就帶著魏無是和陳清瀾飛身抵達,九方長鯨見狀督促:“許老,我們也回去幫忙。”
五人落地,除了許格還有出手之力,其他傷的傷弱的弱。
司馬韻臺看著狼狽五人,凜聲:“你們誰還能出力,助我破這金剛結界!”
九方長鯨率先應道:“我!”說著再次施展九方一脈的神通半神下凡。
許格見狀提醒:“武聖,你已經真氣耗盡。”
九方長鯨哈哈一笑:“我這軀質堅硬強橫,卻可以用這血肉之軀撞上一擊。”
“好!”魏無是抹去臉上的血跡,豪情說道:“那我就用上我僅剩的真陰之力。”
張凌蘿笑道:“殺神願意斷送一生修為,我雖修為低微,也願傾盡綿薄之力。”
司馬韻臺望向許格,直接問道:“你呢?”
許格當然願意與道門同仁共進退,只是他又不願意真魔無人壓制,一時十分糾結為難。
張凌蘿太瞭解許格了,一個人如果太仁慈就容易變成婦人之仁,當下朗聲:“許老放心,我傅叔有壓制紅葉的辦法,別忘了在仙魔陣是誰兩次降伏真魔。”
此話一出,許格再無顧慮,背後斬蛟劍再次出手,龍吟悅耳。
司馬韻臺道:“好,待我劍出,你們便隨我一起發力。”
言畢就亮出靈犀射月起手式——百折不撓,體內經脈內凝。
——風雪忘川,狂風大作,空氣驟冷可見雪花。
——星火燎原,雪花冷成冰芒與空氣擦出火花。
——鯤鵬翻雲。
五人感覺周遭暗流湧動讓人感覺窒息,信心大增,蓄力待發。
薩來儀怒聲驟然傳來:“你們當我不存在的。”
說著騰出一手,揮袖一拂。
龐匹真氣向四周盪開,包括司馬韻臺的六人悉數倒地,就連全盛姿態的秋山,身體也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