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淡淡嗯的一聲,心中想的卻是等見到淺淺姐,透過淺淺姐的關係與蘇家接洽,眼下以大事為重,其它恩怨可以暫且放到一邊去。
不覺行到城南,稍微打聽就來到一處府邸,府邸上端牌匾正是洛師世家四字。
大門攤開,屋簷下的兩盞燈籠閃耀著顫震的燭光,門口二人已經恭候多時,正是李徽容的左臂右膀,恩詔白嶽,赦書薛禹。
薛禹笑著打了招呼:“謝公子。”
叫大人客套了,叫王爺更顯生分,唯有叫上一聲謝公子,有當年玉塵山共抗強敵的情誼。
謝傅笑笑:“兩位先生風采依舊,有勞帶路。”
兩人卻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落在小玉兒身上,能呆在謝傅身邊的,就沒有一個是小人物,不是魔頭就是神聖。
儘管兩人眼神並無惡意,卻看的小玉兒極為不適,要知道不是什麼都得等到白嶽、薛禹正視一眼。
謝傅笑道:“我來介紹一下,林玉成,我在劍城認識的朋友。”
兩人拱手:“林小姐,失敬。”
小玉兒已經很久沒有受人如此敬重過,只感覺曾經作為林家小姐的身份又回來了。
兩人帶路:“謝公子,請。”
一路斜穿竹徑,曲繞松廊,謝傅笑道:“李小姐住的地方就是清幽風雅。”
薛禹接話:“這酒樓客棧,人多混雜,便買了處宅院,掛上牌匾,也算落腳之地。”
白嶽說道:“謝公子若是到過李府,那才知道什麼叫清幽風雅,高堂亮屋。”
謝傅笑道:“有機會一定登門拜訪。”
不多時來到一處堂室,室外梅枝掛欄,梅花傲放,香飄撲鼻,室內燈火明亮,李徽容已經備上一座酒菜恭候多時。
謝傅朝小玉兒看去:“小玉兒,要不你先去洗個澡吧。”
小玉兒疑惑,薛禹笑道:“林小姐隨我來,”
小玉兒立即明白,謝傅有事要談,便跟著薛禹,反正她爛命一條,也不怕謝傅把她買了。
謝傅走進堂室,李徽容站起,扶袖抬手:“請。”
謝傅道:“這麼客氣幹什麼?”
李徽容咯的一笑:“這話本來該我說,你這麼快就喧賓奪主,我倒也是數年不見,一時生疏。”
說著一雙明眸慧眼看著眼前面容粗獷的男人,嘴角露出三分淺笑,似在挪揄:“幾年不見,你老了許多。”
謝傅笑道:“如果容貌會褪色,但我的個性依然保持不變。”
這也是在向李徽容含蓄表達,無論身份立場如何變化,他都是當年的那個謝傅。
李徽容何等聰慧,自然聽得懂,嫣然一笑,給謝傅倒酒。
謝傅看著李徽容,初見時她是個少女,也是一個英傑,好多年過去了,從外表看她成熟沉穩許多,年華也成了一個妙齡女郎。
“李小姐,你卻變了。”
李徽容嫣然:“哪裡變了?”
“容貌。”
李徽容白玉手持觸控自己的臉容:“變老了是嗎?”
“說你變老了,多麼無禮,應該說是青澀的桃子染上初紅。”
李徽容咯咯一笑:“謝公子,你依然如此風流倜儻。”
“或許也可以這麼說,從英姿勃發變得藏鋒斂銳。”謝傅說著將杯中酒豪情飲盡:“好酒。”
李徽容也給自己酒杯倒了淺淺的酒,湊到嘴邊淺呷細品。
謝傅腦海中卻浮現出她一口氣便喝掉半酒囊的豪邁模樣,她確實變了,哪裡變了,卻說不出來,輕道:“你好像真變了。”
說著將她酒杯倒滿酒,又給自己滿杯,主動舉起酒來:“還記得在玉塵山一起飲酒的場面嗎?你是何等豪邁,一口便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