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天師補充道:“每年七祭,首次一人祭品,第二次三人祭品,直至第七次十三人祭品,這棵樹每年要吞噬我崑崙一脈四十九條生命。”
“六百年來……”
遊天師說著停頓,眾人已經能夠算出這個數字,這棵樹競吞噬三萬生靈。
遊天師轉而說道:“我崑崙一脈本來十分繁榮鼎盛,這整個崑崙虛處處是人……”
不管如何,謝傅只感覺遊辭君此刻與自己使命相同,他為兩個女娃,遊辭君為整個崑崙一脈,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在神魔眼中,沒有仁與不仁,為達目的將凡人是為草芥。
然人有仁心厚慈,以不仁為魔。
你要成,我輩自要反抗,便不讓你成。
突然眾人感受到一股氣息在探索他們,這股氣息似憑空生起,卻無法追蹤源頭,如同鬼魂在周身遊蕩窺伺,伺機而動。
連魏無是和九方長鯨也感到背脊發涼,在在八人之中,兩人雖然不是最強,卻是戰鬥經驗豐富。
要知道有息就便有人,他們卻只能感受到這股氣息,而完全察覺不到人物所在。
這就如同有魂而無體。
這種感覺也只有在古城遇到惡靈可比,眾人望向遊辭君。
遊辭君點頭:“是神君。”
正是他所曾感受過的氣息,大多數時候,神君像沉睡去一般,你根本無法感受到他的存在。
可他一旦醒了,其神識之強大卻可直下重天,讓崑崙虛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存在。
猶記得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在半夜醒來,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邊存在,卻看不見摸不著。
父母告訴他,是神君。
當時遊辭君還很崇拜,感覺到神靈無時無刻在他身邊,庇護著他們。
那晚,父母離開之後就再沒有回來。
後來他才知道,父母把自己的性命獻祭給了神君,這顆神樹三萬祭魂中便有他的父母。
遊辭君與崑崙虛的人的一樣,對神君是敬畏的,但是他又是特別的,他敢於生出反抗之心。
這麼神通廣大,無處不在的神靈,怎麼能夠反抗!
神靈讓他們活,他們才能活,神靈讓他們死,他們就必須死!
今日,遊辭君已經賭上了一切,不單單他一個人的性命,還有整個崑崙虛。
九方長鯨朗聲喊道:“鬼鬼祟祟的,出來!”
話音剛落,九方長鯨就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氣息將他牢牢鎖定並壓迫著。
在一瞬間,軀體強橫的九方長鯨就痛苦的蹲了下來,承受不了這種無從由來的拘束。
天降神罰一般!
眾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求助的看向遊辭君。
遊辭君也沒有法子,他要是能對付神君,就不用在重天之地潛伏數十年了。
卻反而看向蘇皂眸,妖皇同樣的遠古大凶,能應付的就只有她了。
蘇皂眸雖然是妖皇血脈不假,可她剛剛覺醒,本來對於自己神通就處於摸索階段,而對於遠古之事就無從得知。
遊辭君見蘇皂眸不為所動,轉而看向謝傅。
謝傅立即明白:“皂眸,有辦法嗎?”
蘇皂眸應道:“他不是衝著我來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這眨眼之間,九方長鯨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了,立即施展九方一脈的秘法——天神下凡。
周身發紅冒出焰光,體型暴漲,浴過一層焰光,身上面板多了一層玄色鎧甲。
稍稍鬆了口氣,昂然站了起來。
看來化身天神之後,其軀質之堅終於能夠抵擋住這股無形拘束。
可下一刻,九方長鯨昂然的身軀突然一軟,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