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凜容道:“你這樣,我接受不了,也很不習慣。”
“我也很不習慣,不過只要你喜歡,倒也無所謂。”
謝傅不應,身後傳來輕靈的水聲,此刻謝傅五覺變得敏銳無邊,甚至能從這靈靈水聲中判斷出一雙纖足,輕輕踏足泉水,一個美人巧奪天工的身段正慢慢浸透在水中去。
微弱的兮兮聲,是她那髮絲已經浸水,吃重拖曳在水面上。
初月舒悅的嗯的一聲,這聲音倒是熟悉,鶴情沐浴剛入水時感到舒適便會輕哼一聲。
謝傅嘴角莞爾,師傅想洗這個澡好多年了吧,是該好好清洗身上塵汙了。
好多年!
低頭看向自己膝上之物,小褲姐啊小褲姐,我倒有點羨慕你了,陪伴師傅的時光比我還要長。
我這人當得竟不如一物。
“傅,不想姐姐抱抱嗎?”
當然很想!
猶記得她第一次奮不顧身抱住自己將自己懷中的時候如同一個母親毫不猶豫的保護自己的孩子,卻用自己的後背去抵擋那些飛濺而來的亂石。
從那一刻開始,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就無可代替。
後來他被人打傷,初月再次將他抱住,又滿是女性的柔情……
“傅……”
初月又叫喚一聲將謝傅從回憶中拉到現實,嘴上脫口:“師傅,我很想。”
“那過來吧。”
謝傅尬笑:“不是這個時候。”
突然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飛起,落手瞬間,一雙雪白的藕臂就從身後將他摟住,謝傅大驚失色:“不是現在啊!”
一把慵懶而輕佻從耳背傳來:“與我共浴,我看你師傅兩字如何叫的出去!”
謝傅啊的叫了一聲:“你師德敗壞!道德淪喪!”
初月嗤的一笑:“我不像你,心裡想著不敢做!”說著竟親上他的耳背。
謝傅打了個寒顫:“不行啊!”
“你認命吧!”
長髮將謝傅整個人披蓋,生動而豔麗。
月西掛,在天上天,如懸雲端的一盞庭燈。
夜色漸墨,這是黎明前靜謐……
謝傅看著初月披髮偎在自己胸膛,表情呆呆,師傅屬於我了嗎?師傅成為我的女人了嗎?
只感覺剛才發生的一切如做夢一般那麼不真實。
待看見不遠處的地面灑下一團血跡,在這雪白的天地恰如雪裡梅花豔麗,才找回一絲真實。
她好像很累了熟睡著,是苦累了,還是等累了。
謝傅忍不住伸出手,當手指觸控到她的一頭青絲,掌心處卻好似裂出十方閃電,戰戰兢兢,如此渴望又害怕失去。
人常說極樂之後便是空虛,他不想空虛,所以他不想極樂,他想保留這份充盈,保留這份擁有的幸福感。
情不自禁的輕呼一聲:“師傅啊。”
初月驟然睜眸,及腰的長髮一甩,昂起頭來,那眼神犀利得如同魔女甦醒,與早些時候的脈脈柔情決然不同。
“還叫師傅!有你這種將師傅佔為己有的徒弟嗎?”
謝傅心中暗忖,剛才好像是你將我強行佔為己有,這就叫做欲加之罪,嘴上叫了一聲:“初姐姐。”
初月頓時歡喜得嚶的一聲,便朝謝傅臉上親了下去,柔聲說道:“這才對,初姐姐可以胡來,師傅可不能胡來。”
謝傅被親得半喜半憂,說道:“是你可以胡來吧。”
初月親著他的耳鬢,嘴上卻傲氣說道:“我想怎麼胡來就怎麼胡來,旁人敢說半句我不中聽的,我便將他殺了,我是惱你對我的態度。”
初月我行我素,這話也是從心而言。
謝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