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教徒自是不敢相信,在他們心中,月王已死,見濟教使跪下,心中大喜,莫非月王神通廣大,死而復生。
當下悉數跪下:“拜見端月清輝王!”
場面好似教主親臨。
閉眸的宮秋上陽睜開眼睛,露出訝色,她還未死。
一直垂眸恬靜的雲臥雪這時朝睜開眼睛,朝佇立殿頂的女人看去。
景教日王,她一直在等待著的對手。
就在所有人都震驚的時候,李敬堂卻喝道:“又來這一套,就讓我先試一試你這假月王有幾斤幾兩。”
林定波脫口:“敬堂!”
李敬堂已經飛身氣勢滔天的一掌朝景教月王拍去,剛剛近身卻換來一聲慘叫。
人從哪裡來便從哪裡回,雙足落地之後,稍定一息,一口鮮血狂噴之後,身軀不支倒地。
林定波表情駭然,李敬堂的實力他是知道的,這一掌就算是他也不敢直面其威。
朝殿頂望去,她佇立著,似從來沒有動過,此人應可怕到何種程度。
錚錚出鞘之聲不絕於耳。
景教月王!那傳聞中比景教教主更可怕的天下第一大魔頭。
二十年前一人獨戰雲弱水、端木慈、封天白三大入道高手的恐怖人物,光是想想就駭人聽聞。
十幾名巔峰高手雖亮兵鋒,並非上前殺敵,而是為了自保。
對付一般高手,他們甚至都不屑於亮出自己兵鋒,在景教月王一個照面就擊傷李敬堂的瞬間,亮出兵鋒卻是一種本能。
看在佇立在殿頂威風凜凜的景教月王,竟無一人敢主動出陣上前。
李徽容神色鎮定,開口詢問:“白先生,薛先生、怎麼說?”
白嶽、薛禹,李徽容身邊的兩大智囊,一個知天下人天下事,一個睿智擅長判斷形勢,進而做出最明智的決策。
此刻兩人竟異口同聲道:“撤!”
林定波此刻也心生懼意,作為神武閣第一人,天下沒有幾個能夠讓他放在眼裡,他雖目中無人,卻還沒有目中無人到無視這世間第一兇魔的地步。
見白嶽、薛禹兩人主動開口,正合他意:“白先生和薛先生說的沒錯,今日時不待我,就讓景教再苟活些日子,待我請得青華仙真出山,到時再上玉塵山。”
說著扭頭看向雲臥雪:“再讓雲仙子回蓬來仙門請雲真人,共同對付此魔。”
在林定波想來,雖然沒有真正交手過,雲臥雪應該是在場高手中,最強的那個,至少雲臥雪殺假冒月王那一招天劍,林定波自認自己無法抵擋。
雲臥雪卻垂眸不答,心中並無退怯之心,此次入世,戰勝景教月王就是她必須要過的一關。
熬過了至死方休之後,她卻因禍得福,心境更進毫釐,雖是毫釐對她這種境界來說卻需三五年之功。
心中堅信,再次使出天劍能夠比殺假冒月王時更強。
林定波見雲臥雪對自己不理不睬,轉而望下御白衣,尊敬問道:“御峰主,你覺的呢。”
御白衣漠然不答,心中思索,天白師伯已經封劍,不會再出手了,今日一眾巔峰高手齊集,正是除掉此魔的最好機會。
只是高手雲集,卻依然沒有半點信心來,縱然如此,不戰而退卻不是雷淵宗的作風。
想到這裡豪情應道:“當拼死一戰!若讓此魔活著,我儒門各宗必無安寧之日。”
林定波一訝,只感覺這御白衣真是愚直,根本看不清楚形勢,若無必勝把握,豈可輕易冒險。
轉而看向蘇皂眸和紅葉兩人,這兩位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此刻心中竟想,若是那位謝大人在,說不定能一錘定音,拿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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