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權力,掃清障礙,已經成為他的習慣,也是他活著的意義。
他天性冷酷,對伴侶對子女同樣心狠手辣。
平生唯一愛過的女人,就是一起學習武道的小師妹盧夜華,對這個愛過的女人,他同樣也能痛下殺手,他馬上就要這麼做,所有敢悖逆他的人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
人真是堅韌的動物,餓得半死,只要有食物和水,就能很快恢復生機活力。
當然還有希望,不能缺少希望,就像無錫瘟疫那回,那些災民吃著樹皮喝著汙水,熬過每時每刻每息向前走,還不是因為懷揣著希望。
正是因為懷揣著希望,才能讓他們不停往前走。
長安終究是繁華之地,街上人來人往,不比草原遼闊無人,縱馬賓士不太現實。
謝傅對著伊藍問道:“肚子還餓嗎?”
餓了幾天,就吃一碗清粥,哪能滿足,這會腸胃緩過來之後,只覺飢餓非常,伊藍嫣然一笑,露出潔白如貝的瓠齒:“我現在能吃下一隻羊,你信不信。”
謝傅哈的一笑:“吃下一隻羊,那肚皮要成什麼樣子啊。”
伊藍略作思索,雙手比劃著說道:“應該有這麼大吧。”
謝傅又問:“那肚皮這麼大,像什麼?”
伊藍疑惑:“像什麼?青蛙?”
謝傅哈哈大笑:“像一個快要生的大肚婆。”
伊藍咯的一笑,打了謝傅一下:“你取笑我。”
謝傅抬手捉住她的柔夷,目光盯著她看:“先吃東西好嗎?吃飽了才有力氣做其它事?”
伊藍被他看得臉頰泛紅,輕輕問:“做什麼事啊?”
“找個空闊的地方騎馬賓士?”
伊藍以為謝傅在含蓄暗示:“騎什麼馬呢?”
謝傅反倒被問的一愣:“還能騎什麼馬,當然是快馬、烈馬、好馬。”
伊藍不好意思一笑,謝傅見她臉上羞澀,這才反應過來:“你以為我要騎什麼馬呢?”
伊藍甩掉的手,跑開幾步之後朝回頭喊道:“我以為你要騎我這匹馬?”
羞澀嫵媚與熱情大膽,落入謝傅眼中是一個草原少女的所有風情,他這個大觀國男兒從未領略過的異域風情。
這是與那些輕易就能獲得胡姬完全不同,胡姬只是虛與委蛇,只在你面前展示皮肉之美,心卻隱藏起來。
而她的心卻與你牽在一起,輕輕扯一下,你的心就跟著動一下,她高興你高興,她悲傷你悲傷。
謝傅為伊藍此刻的嬌美而愣住了,路人也因為這句富有暗示意義的話而停下腳步愣住了。
伊藍也因為謝傅的僵容,臉唰的就通紅了,卻又迸發出青春少女活力:“追到我,就讓你騎。”說完就拔腿狂奔。
謝傅望著她奔跑著混入人群之中的倩影,心中感慨,好一匹矯健的胭脂馬。
路人怔怔看在謝傅,眼神似乎在說,還不追,你的馬跑了。
謝傅不負所望,追了上去。
伊藍在人群之中穿來插去,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仔細回想,自來到大觀國,她還不曾這般盡情的放肆的奔跑過。
她就像溼潤溫暖豐沃水草地的一顆水草被移動到乾旱的沙礫地,整個都枯了。
死寂的心讓她能夠扮演好一個端莊高貴,母儀天下的皇后,卻做不回自己。
身後沒有動靜,伊藍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謝傅闊步疾行,依然保持著大觀國男子那種虛偽的溫文爾雅。
有些人的溫文爾雅的裝出來的,博學多才,有世家教養的謝傅,身上的溫文爾雅卻是從骨子裡油然而生。
要捉到伊藍還不是這一眨眼間的時,他現在就像放馬一樣,讓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