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問:“這麼說,這件事全是秦兄一手策劃的?”
秦楚楨承認:“是,在情在理,我都應該這麼做,既打擊對手,又為母雪恥。”
謝傅問:“用皇后的名聲,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秦楚楨誠懇道:“謝兄,這就是我與你的區別,我生在皇家,步步驚心稍有行差踏錯就萬劫不復,凡事但求成與不成,其它之事已經不是我能太去顧及的了,換言之,我若輸了,母后會更慘。”
謝傅若有所思,站在秦楚楨的角度上確實如此,將可怕的後果提前扼殺在萌芽之中。
“說來,這事還有謝兄的一份功勞。”
謝傅知道秦楚楨想說什麼,露出苦笑,蠻尷尬的,儘管秦楚楨不是伊藍親生,伊藍卻是秦楚楨名義上的母后。
秦楚楨見謝傅表情:“謝兄感到慚愧。”
謝傅直言:“慚愧。”
“我知道謝兄內心慚愧,不像某人一般無恥,也知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並非謝兄本衷。”
謝傅低頭抿酒,確實難以做到與秦楚楨目光對視。
秦楚楨哈哈一笑:“謝兄可知此事是我一手促成。”
謝傅找到與秦楚楨目光對視的機會:“那晚的黑夜人是你,是你誘我到聖壇去。”
“不錯!我的本意是想利用謝兄的弱點,讓謝兄內心更偏向我,我需要謝兄毫無保留的幫助。”
“秦兄,你這玩笑開大了。”
秦楚楨微微垂目:“本來我想利用致微與謝兄走近,與太子敵對,只是謝兄你太精明瞭,對我充滿懷疑。”
“這麼說孩子被擄走也是你一手策劃的?”
秦楚楨點了點頭。
“秦兄還真瞭解我啊。”
“謝兄之仁義厚德是楚楨所佩服的,也恰恰是謝兄最大的弱點。”
謝傅輕輕一笑:“秦兄,你不覺得諷刺嗎?大談仁義的卻是一個……”
謝傅沒有繼續說下去,算是給秦楚楨留了點面子,再說下去就太太難聽了,畢竟他賺足秦楚楨的便宜。
民間有一句罵人的口頭禪——日、你、娘!
掛在嘴邊依舊足夠侮辱對方,他卻是千真萬確做出來了。
秦楚楨淡淡道:“知母莫若兒,母后的痛苦我看在眼裡,也一直心中有數。”
謝傅不想沒有道德的拿此事來譏諷,可他又必須說些什麼:“不知道這是孝順還是不孝順?”
“就如這酒,只有飲過才知箇中滋味,謝兄,我真的很想和你換個位置。”
謝傅抿嘴淡道:“秦兄,請繼續。”
“我低估了謝兄了。”
見謝傅低頭抿酒不語,秦楚楨繼續道:“母后的底細,我早已知曉,她是吉祥天女,純潔無瑕,不嘵男女之情,我三番二次設局讓你能夠接近她,並非……並非……”
秦楚楨沉吟許久,還是說不出口,最後豪飲一杯女兒紅,辣酒入口方才脫口說道:“並非賣母,只不過是為了引君入甕,好讓謝兄最終為我所控,為我所用。”
紗羅聽到這裡,心裡暗忖,還算有點人性。
“只是我沒有想到母后明明菩薩之心,也會墜落凡塵。”
秦楚楨說著表情扭曲起來,握著酒杯的手也冒出青筋來,又是一杯辣酒入口之後方才繼續說道:“為此我感到無比痛苦糾結,甚至我動過無數次殺了你的念頭,可我看到母后臉上的笑容,我又……”
突然扼住,看著謝傅正色問道:“謝兄,你明白這種感受嗎?”
謝傅心中暗忖,大抵就跟自己希望看到爺爺臉上陰霾盡掃,喜笑顏開吧,誠懇的點了點頭。
“以往她的眼神總算平靜得如一潭死水,沒有希望,後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