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針藥無效,是絕症!”
謝傅嚇了一跳,婉之得過絕症,小韻也得過絕症,對這兩個字十分敏感:“什麼絕症!”
秦湘兒見他十分緊張,心中一暖,也不敢再吊他了,噗嗤笑道:“相思病咯,可不就是針藥無效的絕症。”
謝傅鬆了口氣,笑道:“嚇死我了,姐兒,這相思病也並非絕症,你想的是誰,告訴我,我來幫你對症下藥。”
秦湘兒盈笑不語,謝傅問:“可是那魏爺?”
秦湘兒噗呲就笑出來了,“誰跟你說是他,莫不成是吃姐姐的醋了。”
“我聽剛才那姐兒說,這位魏爺常來,你單獨見他。”
“我想的可不是他,這天天都能見到的人,煩都煩死了,哪會相思。”
“那你想的是誰?”
“藥倒是現成,就在眼前,不知肯不肯給我吃,我想的是我家小郎。”
謝傅哈的一笑,抱了秦湘兒一把:“害姐兒犯相思了。”
秦湘兒咦的嫌棄一聲:“一身酸臭味,剛見面就佔我便宜,鬆手鬆手。”
謝傅卻依然抱緊,哄道:“姐兒,乖乖把藥給吃了,相思病才能好。”
秦湘兒不禁撲哧一笑,低頭一看,謝傅頭正靠她的肩下,說著抱她,不如說是撲入她的懷中,不過藥效是一樣的。
心中溫暖之餘又有感觸,小郎的成長,她是一路看過來的。
從一個小屁孩成長為一個少年,從一個少年成長為一個男子漢,漸行漸遠……
猶記得自己第一次抱他,是一個下著雨的冬天,小郎將發黴的書本拿到院子裡晾曬,突降大雨,他因為搶收書本,而淋的全身溼透。
當他瑟瑟發抖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巴掌之後,卻又緊緊將他抱住。
她是個沒有心肝的女人,可是小郎總是能觸動到她心裡的某根琴絃……
想起往事,秦湘兒情不自禁的伸出撫著他的頭髮。
“湘兒姐,我還記得我發高燒的時候,你也是這般撫著我。”
嗐,秦湘兒停了下來,沒好氣道:“你就是騙我可憐你,我還以為你是個無家可歸的小孩,若知道你是謝家二公子,你看我鳥不鳥你,早把你橫掃出門了。”
“你這個小混蛋,從小就會騙人。”秦湘兒說著狠狠的掐了他一下,像以前那般教訓他。
謝傅並沒有反抗,也沒有喊疼,而是輕輕說道:“湘兒姐,從那一刻開始,你在我心中就是神聖而崇高。”
秦湘兒卻嗤的一笑:“這種話,老孃聽多了,幾年沒見,學會一點甜言蜜語的功夫,就打算用在老孃身上試試效果,告訴你,沒用!”
謝傅卻繼續傾訴:“我對你又是畏懼,又是喜歡,那天晚上我嚇壞了。”
秦湘兒心頭一蕩,問:“嚇壞什麼?”
“我以為我侵犯你了,那我可就真的罪無可赦!你對我那麼好,可我卻恩將仇報,醒來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慌,我害怕看見你傷心失望……”
秦湘兒心中暗忖,原來是這樣的啊,難怪他當時那麼緊張。
我的小郎還是原來的小郎,重情重義對我敬重無比,心中對他的疼愛又更深了,嘴上卻是笑道:“你侵犯我和我侵犯你,結果還不是一樣。”
謝傅猛地抬起頭來,嚴肅說道:“當然不一樣!我侵犯你,那是喪盡天良。至於別說你侵犯我,我整個人都可以是你的,也不足以報答湘兒姐。”
秦湘兒聞言情緒激盪,看見這張英俊面容,喜愛得就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
謝傅動也不動,反倒是秦湘兒有點靦腆臉紅,掩飾著取笑道:“像個呆瓜一樣,不會回應啊。”
謝傅反問:“怎麼回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