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聞言驚訝:“真的嗎?”
說著深嗅一口:“難怪芳香迷人,如貼芳懷。”
王夫人沒好氣道:“你那麼喜歡聞,我每日換下來的衣衫送給你,滿足你這變態。”
謝傅笑道:“若聞不到肌香,也只有嗅衣香以解思念。”
王夫人嗔了他一眼,伸手奪過白色絲帕,冷冷道:“臉還不湊過來。”
謝傅便饞著臉湊近,如同討打一般,王夫人目視前方,手上輕輕擦拭他兩鬢溼發。
嘴上澹澹道:“你不必懷疑我,我不是一個貪戀權力的女人,目前之所以並沒有放權給韻之,也是想借助王閥的力量多給你提供一些幫助。”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今朝不認前朝人,我放權之後,王閥就不是我說的算了。”
王夫人說完輕輕看向謝傅,謝傅輕輕說道:“如此甚好,我總怕有一天與你因為權力反目成仇。”
王夫人問了一句:“你說人為何如此貪戀權力?”
謝傅沉吟應道:“初時或許為了自保,後來就變成凌人,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習慣。”
王夫人頗有深意道:“王閥大權我握在手中,你與婉之的婚事我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我想怎麼幫你就怎麼幫你,你說我如何不貪戀。”
“或者當一個聽天由命的弱女子,眼睜睜看你受人欺凌欺壓而無能為力,又或許當你遇到困難的時候,不能出力,只能做一些毫無意義的安慰。”
謝傅笑笑:“韻,委屈你了。”
王夫人沉聲道:“你當然委屈我了,我不能當小韻,就只能當王夫人,至少你見到我也要恭恭敬敬叫一聲岳母大人不是,惹我不痛快,我隨時讓你不痛快。”
謝傅插科打諢道:“其實你我的關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豈不妙哉。”
“少來。”
王夫人說著,輕佻謝傅一眼,嘆息一聲:“我倆可真是孽緣。”
現如今,謝傅對於這些倫理道德倒是看得很開,孽不孽是先人定下的規矩,但求問心無愧。
嘴上笑道:“你我能夠相識一場,也算緣分,既然是緣也是天有定數,定是老天看你命運悽苦,雲英未嫁卻先為人母,勤勤懇懇替別人養育女兒,我家韻兒命真苦啊。”
王夫人唇角一翹,嗔怪一聲:“貧嘴。”
謝傅繼續說道:“我也定是老天安排來與你相識相愛,以慰你的前半生。”
王夫人卻撇嘴說道:“與你相識可不算什麼好事,我也沒嚐到什麼快樂。”
謝傅微笑:“也算喜怒哀樂皆有,至少算是一段豐富的人生,總好過你睡在那禁地之內,當個睡美人。”
想起他雙足白骨森森,卻揹著自己離開禁地,王夫人不禁心頭一蕩。
她必須承認,那一刻她就被打動了,也被這個男人非凡的魅力所折服,也從那一刻開始對某一個男人有了思念。
想愛卻不能愛,也是那段日子最為糾結煎熬痛苦。
想著突然狠狠捶打謝傅一下,當做發洩。
謝傅好奇問道:“怎麼好端端又打我?”
王夫人露出小女子任性的一面來:“就是想打你,不可以嗎?”
謝傅呵呵笑道:“可以,當然可以,你為尊我為卑。”
說著突然捉住她潔白的柔夷,誠懇說道:“韻,我深感歉意,讓你受委屈了,受了很多委屈。”
王夫人呀的一聲:“這是偏廳呢,隨時都有人進來。”
謝傅呵呵笑道:“若是被別人看見,就勞你陪我演一齣戲了。”
王夫人好奇:“演什麼戲?”
謝傅笑道:“那就看你的天分了,總有千百種說辭。”
王夫人低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