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詩!
蘇懷章腦袋嗡嗡作響,脊背冷汗答答直流。
杵了一陣之後,反應敏銳,假裝淡定道:“請公公將詩當場再念一遍!”
這副語氣似要當場作出解答,引得眾人翹首以待。
老太監回頭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微微點頭。
於是老太監便將全詩再念一遍,這詩實在拗口,中間明顯有幾處停頓。
蘇懷章腦海只有四個大字——什麼玩意!
謝傅和崔三非表情一驚,對覷一眼,莫非……
莫非皇后娘娘就是那晚聽經人!
相比起崔三非的既驚又喜,謝傅卻腦袋嗡嗡作響,一時亂作漿糊。
不講平仄,不入韻律,這是什麼狗屁詩啊,當蘇懷章是目不識丁的屁民嗎?
可這是皇后娘娘所出,又不能當場批駁,這當中一定有玄機,便疾步走到老太監的身邊,將他手中寫有詩文的紙張拿了過來。
盯著這七句詩,使出考狀元時的精氣神,思緒如飛,將此詩所有可能性都逐一濾過。
他所想到了,滿朝文武,名士都已經想過,一人之智如何能抵的過眾人之智……
眾人以為蘇懷章要做出解讀,怎麼蘇懷章卻動也不動,入定一般。
皇帝原本想要開口詢問蘇懷章何故如此,扭頭看了皇后一眼,見皇后雙眼有神的盯著蘇懷章看,並沒有絲毫不悅,似乎還帶著幾分期待。
皇后也不知道此詩怎解,她只不過是藉此詩找人罷了,那日看見那肥豬真容,當場打擊不小。
回去之後,腦海總有一些聲音,一些說不出來的奇妙景象,她不死心……
蘇懷章沉浸在個人思考世界,渾然不知時間流逝。
宴會眾人已經從翹首以待變成不耐煩了,秦楚成頗為不悅,沉聲:“懷章,你在搞什麼,還不立即解出來!”對於這個妹婿搶了他的風頭,心中自是不悅。
蘇懷章用腦過度,隨著秦楚成這一聲斥,競直接暈了過去。
所有人看見這一幕均很是詫異,這搞什麼啊。
皇后也是滿頭霧水。
知子莫若父,這時國子監祭酒蘇長寧站了起來,躬身說道:“陛下,犬子剛才舉止定是醉了,微臣教子無方,還請陛下降罪。”
皇帝輕輕揮手,示意蘇長寧將人帶離宴會。
“謝陛下。”
驚倒無驚,喜也無喜,只是被蘇懷章這麼一搞,宴會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崔三非見蘇懷章暈倒,心中一樂,此詩是我大哥所作,你這軟蛋駙馬想假冒,門都沒有。
大哥說此為世間獨一無二之物,有緣相見,立能相認,果然如此……
崔三非越想越樂,競忍不住偷笑出聲:“哈!”
這一聲笑雖然聲音不大,卻如在平湖扔下一顆石子,蕩起漣漪。
謝傅回神,見崔三非已經吸引到不少人的注目,再看崔三非得意洋洋的樣子,立即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壞了!剛才光顧著腦袋嗡嗡,忘了提醒他低調一點,正想壓低聲音警戒一句,皇帝的聲音突然響起:“崔三非,你笑什麼?”
皇帝出聲,崔三非立即成為全場焦點,謝傅心中頓時一慌,都不敢去看皇后有沒有看過來,怎麼辦,我要完蛋了!
看見有不少人已經不勝酒力,醉倒在地,便跟著躺了下去,成為醉倒中的一員。
崔三非笑道:“陛下,我笑這滿朝文武,文人名士競解不出一首詩。”
皇后看清楚是崔三非這頭肥豬,腦袋嗡嗡再也難以從容,雖說不能以貌取人,但喜歡就是喜歡,厭惡就是厭惡,就好比她看見雪豹雄鷹,自心中歡喜,看見那隻逗的全場捧腹大笑的太笛犬,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