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疑惑道:「三非。」
秦楚成笑道:「我與三非私交很好,大抵就是市井所說的那種豬朋狗友。」
謝傅莞爾一笑,感覺這位太子殿下一點架子都沒有,很接地氣。
秦楚成繼續道:「三非回到長安之後,可沒少在我面前提起你這位結拜大哥,說你忠肝義膽,才華橫溢,英武無雙,言不吝讚美。」
謝傅和秦楚成還不熟,謙虛說道:「太子殿下姑且聽之便好,三非這些話有偏袒之嫌。」
秦楚成哈哈大笑:「光是讓這死胖子服氣此點,謝大人你就了不得。」
說著端詳著謝傅一身已裝,訝異道:「今日是謝大人的?」
「正是微臣成親娶妻之日。」
秦楚成哈哈大笑:「那可是雙喜臨門啊,不知可否讓本宮喝上謝大人的一杯喜酒。」
謝府恭敬道:「太子殿下,請。」
秦楚成的身份自然被奉作上賓,大廳內一眾賓客難免拘謹。
秦楚成坐下之後笑道:「今日是謝大人的大喜之日,不要因為我的到來而壞了熱鬧氣氛,大家隨意一點,那些繁文縟節就省了吧。」
秦楚成平易近人,讓一眾賓客適從許多,但還是沒能像一開始那般放開。
同席伴坐的有謝傅、王正、霍端、顧權、謝廣德,其它的均不夠格。
秦楚成看向霍端,竟是認識:「霍先生也在啊?」
霍端笑著回了一句:「太子殿下。」
「霍先生,你最近手上可有什麼絕色美姬?」
同席眾人沒想到秦楚成一開口就是難登大雅之堂。
餘者皆是儒雅之風門閥出身,唯獨霍端卻見怪不怪,天子秦家來自隴西,崇尚胡風,大觀國的民風開放也是秦家帶出來的。
像長安那邊,貴族宴飲聚會,皆是男女雜坐,靡費宣浪風氣蔚然成風。
六公子之一的崔三非有長安第一紈絝之稱,太子秦楚成也有恣情之王的名頭。
兩人私交匪淺,一起建了白馬會館,在館內收集美女,設酒池,藏珍寶……常在館內與同好極盡荒誕之事。
據霍端所知,秦楚成不愛處子,尤好腴美***。
嘴上笑著應道:「太子殿下,新羅有戰事,霍端已經久些日子沒到新羅去,待戰事休止,霍端馬上就過去物色些珍奇貨色,送到殿下府上。」
秦楚成笑道:「我倒不急,只是這次遠道來到揚州辦事,隨行並未帶任何婢姬。」
霍端笑道:「這有何難,霍端今晚做東,請太子殿下到秦樓去,定讓太子殿下樂不思蜀。」
秦楚成抬手道:「霍先生誤會了,這青樓整的那些詩文清談,我最討厭了。」
霍端眼睛一跳:「哪?晚上請太子殿下到我府邸做客,由霍端來替太子殿下安排。」
秦楚成表情立有所動,笑道:「我本來想從你處購兩名絕色美姬,贈予謝大人為賀,好讓謝大人白肉滋潤,臉添紅光,這樣吧,我今晚親自來挑。」
傳統端正的謝廣德聽得是目瞪口呆,難以想象這些銀靡之言可以在宴席上這般侃侃而談。
頓覺自己向來放浪的孫兒,與這太子殿下相必,簡直是淳樸白玉一塊。
緊接著霍端將王正、顧權介紹給秦楚成認識。
王正是王閥旁系,又是一方刺史大佬,顧權也是顧閥門戶。
對於兩人,秦楚成沒有半點自恃,雖是皇家身份,在兩人面前以晚生後輩謙遜自居。
待介紹到謝廣德,秦楚成竟站了起來,正式向謝廣德道賀。
謝廣德自然是受從若驚。
喜宴上,
秦楚成與謝傅多有攀談,謝傅應付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