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這邊,人家既然有情贈筆,他也有物相贈。
至於剛才與燕語一番話語,只是打趣而已,哪能讓你什麼都讓你猜中。
這小娘子的心啊,就得高高提起,再重重墜下,當沉到谷底再把你拉到天上去,一上一下的。
小娘子的心思你猜不透,公子的心思你也是猜不透。
讓人家猜透了就索然無味,雖說有點挑逗嫌疑,但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你不得不承認,男女間最爛漫的就是彼此傾心互相試探的那些日子,婚後生活大多財米油鹽,平淡無味。
這也是一種人生經歷吧,童心依舊也好,情竇初開也好,總之讓王婉之找到活的的樂趣。
你贈我筆,我便贈你畫。
謝傅在燈下鋪紙,他的畫技也算一絕,不論花卉飛禽,人物山水,寫生寫意,都能得心應手,揮灑自如。
最擅長的要算仕女圖,維妙維肖,神態逼真。
想了一想,嘴角一笑,那便嚇你一跳吧,王婉之。
就畫你,王婉之,他心中的王婉之。
謝傅看了這紙尺寸,作畫有速畫與慢畫,這麼大的一副畫,速畫也要花上三個時辰,慢畫的話大概需要十出個時辰。
也不著急,時間有的時候,先構圖構思。
大約一個半時辰之後,心中已經有了初稿。
先畫出這背景,水墨湖石,筆意奔放,佈局撐滿畫面,紅花綠葉點出春意,春影浮佳氣,光動紫雲豔,情意具現。
由於謝傅是慢畫,花了數個時辰,才畫完背景,這會已經夜深,打算明晚再說,熄燈休息。
……
隔日一大早,那個紅衣少女趁謝傅去茅廁的空隙,又將他準備好的早餐偷吃個一乾二淨。
謝傅苦笑一聲,可以想象以前的那些個廚師何等捉狂。
謝傅倒也並不在意,只要紅衣少女提出想做什麼,他完全可以給她做,只是她這種偷吃的方式,會經常打亂他的節奏。
謝傅倒是平心靜氣,再做一份就是。
突然感受到身邊有人,他早已經不是普通人,武道修為在年輕修為中也算數一數二。
儘管這人匿息,他還是能從空中中極為微弱的波動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只是讓他感到十分怪異的事,這人身法的靜可以靜到如同一物。
謝傅嘴角勾起微笑,當我不存在的,繼續做飯。
只是這人會趁他轉身的時候,偷吃他準備著的食材。
這就有點過分了,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東西在眼皮底下無聲無息的消失,這確實能夠把人嚇死。
這飯還怎麼做,為了捉弄我嗎?
謝傅突然攤開手伸了出去,這手恰如其分的落在紅衣少女的下巴處。
紅衣少女顯然一訝,然後兩人就碰面了。
謝傅淡道:“吐出來,這季豆沒煮有毒。”
紅衣少女不知道為何,張開嘴乖乖的把季豆吐到謝傅的手心上,大概他這種嚴肅的表情跟僧師很像,讓她不由自主的聽從。
謝傅隨手將咬嚼的季豆扔掉,淡淡問了一句:“還吃不飽嗎?一會我給你重新做一份,這份是小姐的。”
紅衣少女表情呆滯,那種傻傻的純純的呆滯,然後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紅,黑色的眸子就蒙上一層瑩潤,似受到了委屈。
謝傅一訝,自己沒有欺負她啊,又或者是自己的話傷害了她的自尊心,溫柔說道:“我保證你吃到飽為止,好嗎?”
聽到這句話,紅衣少女眸子驟地晶瑩的淚珠就滴了下來。
謝傅一頭霧水,開口道:“好吧,你先吃,小姐那份一會再做。”
紅衣少女黑色眸子大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