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管家察覺到謝傅的異樣,笑道:“謝公子,你怎麼了?”
謝傅笑道:“孔管家,我要先向你道歉,其實小姐從未吩咐過我,當日我是騙你的。”
孔管家聽完卻呵呵一笑,“謝公子啊,老奴心甘情願讓你欺騙,你不必道歉。”
“連累孔管家之處,還請孔管家多多見諒。”
“謝公子啊,你沒有連累老奴,你還幫你老奴的忙,小姐……”
孔管家還想說些什麼,不知不覺到了花廳門口,見謝傅隱隱有點擔心,笑道:“謝公子,你不用擔心,若小姐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老奴自會替你解釋。”
謝傅點頭笑道:“多謝了。”
“小姐,謝公子到了。”
“進來。”
謝傅剛剛進門,就和坐在臥榻的澹臺鶴情目光撞上,這一回他有點心虛的低下頭。
並非她的美麗,而是他確實幹了虧心事。
澹臺鶴情見謝傅低下頭去,避開她的目光,微微一訝,印象中這好像是他頭一次低頭示弱。
說來也有些天沒見到他了,這會看起來倒是順眼許多。
“怎麼了?心虛了?”
謝傅不應聲。
澹臺鶴情突然冷聲道:“抬起頭來,好好看我!”
澹臺鶴情卻是打算先兵後禮,恩威並施,說起來還有一大堆賬沒算。
掀她的裙子,親她的腳,抱過她,摸過她女子的敏感地方,借她之名哄騙孔管家。
這小白臉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蹟。
謝傅抬起頭,迎上澹臺鶴情冷若冰霜的臉容。
澹臺鶴情目光冰冷看著謝傅,耳畔響起他在書房說過的那句話——護她、惜她、疼她、愛她。
目光不知不覺的就溫柔起來,嘴角也慢慢勾勒出動人的微笑。
就這般你看我,我看你,無聲中瀰漫著一股怪異的氣氛,似郎君看娘子,又似娘子看郎君。
謝傅並不知道澹臺鶴情去過書房,在外面旁聽了足足一個時辰,這會已經對他印象大為改觀。
對於此刻澹臺鶴情難得一見的溫柔目光,反而讓他有種危險的感覺,腦海裡不僅浮現出剛才遇見男子眼角掛淚的模樣。
到底是什麼樣的酷刑才會讓一個男人落淚。
該不會是那木驢吧。
不能跟她硬剛了,要好好慫一回。
想到這裡,謝傅露出自認為諂媚的笑容來。
這笑容落在澹臺鶴情眼裡,卻讓她臉上微微一紅,避開對視,問道:“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謝傅直接道:“小姐,我借你之名哄騙孔管家,謝傅知罪。”
澹臺鶴情順著謝傅的話,漫不經心道:“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呢?”
謝傅應道:“還望小姐能夠輕饒。”
澹臺鶴情一訝,這麼快就求饒了,小白臉你的硬骨氣呢,嘴上冷道:“饒不得你!”
謝傅頭皮發麻,“那就依小姐處置吧。”
澹臺鶴情一愣,謝傅這話卻反而殺得她措手不及,“額……那就罰你……”
澹臺鶴情心中倒不捨得罰他了,此時此刻卻還望謝傅能再說討饒的話,好讓她有臺階下。
心中暗暗著急,小白臉快說吧,怎麼啞巴了,你不是很油嘴滑舌,現在正是發揮你油嘴滑舌的時候。
謝傅突然諾諾開聲:“不過……”
澹臺鶴情心中大喜,“不過什麼?”
“不過能不能不騎木驢。”
都怪澹臺文望,讓謝傅對騎木驢這事十分忌憚,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更不能說自己不怕。
澹臺鶴情聞言一時有點懵,很快雙頰浮起紅暈,這府內倒是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