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賀平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呼吸聲會聽起來如此震耳欲聾。
溼滑的液體從他的額頭上滑下,流入眼窩之中,帶來的卻不是汗液的刺痛,而是粘稠的血紅。
饒是如此不適,賀平也沒有任何擦拭的舉動,或者說他當下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啊啊!噩夢!這絕對是一場噩夢!
逃走!對!從這裡逃走就一定能醒來!”
突然,在賀平身旁的一名角蚩青年神似崩潰地大喊道。
說罷,他身上便靈光一亮,轉身欲要飛遁而走。
可就在這時,一道銀芒閃過,一個身高四五十丈的巨大人影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勁風一起,金色的衣袖便包裹著一隻碩大的拳頭直擊而來!
且聽一聲細細的雷鳴,這名角蚩青年的所有護身手段便一同破碎。
“嘭”的一聲,他整個人就化作了一團血沫!
血水飛濺,立刻使得賀平的身上更顯狼狽。
另一邊,衛休身旁的那個藍角大漢,當下也是承受不住壓力,大吼著衝向了一名負手而立的金衣青年。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撕下你一塊肉來!嗚!”
飛遁之中,藍角大漢身上散發的氣息驟然狂暴起來,顯然是想透過自爆來突破當下的絕境。
只可惜,他才剛飛遁出數十丈,一隻黑霧鬼手便憑空出現,一把將其握在了掌心。
只見遠處的金衣青年微微一笑,藍角大漢便瘋狂慘叫起來,他的肉身竟開始以飛快的速度枯朽。
數息不到的工夫,其整個人便化作了一具駭人的乾屍,黑霧鬼手稍稍一用力,就使其崩散成了飛灰!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這種事?”
衛休一邊在內心咆哮著,一邊轉動著顫抖的眼珠,看向另外兩邊的情況。
相比他和賀平這裡,另外兩隻隊伍遇到乃是截然不同的絕望。
只見,其中一隊面對的金衣青年在用那詭異的銀色殘槍,斬殺第一波圍攻上來的幾名同族後,便一直懸浮在一處沒有動彈。
可只要那支隊伍中的同族稍有異動,便會立刻七竅流血的暴斃,無論施展什麼神通都無法阻擋。
而另一隊面臨的金衣青年所用的手段卻是五花八門,忽而揮手灑出一片五色霞光,令人爆體而亡,忽而口吐赤金色的靈焰,將所觸碰到的人和物都盡數蒸發,忽而雙手催動後揚出一條紫色雷龍,叫敢當之人四分五裂!
但儘管四個金衣青年所用的手段不同,可他們都秉持著同一個原則,那就是先殺有異動之人。
所以,這兩隊同族當下只能和他們一樣,一邊儘量做木頭人,一邊瘋狂地想應對之法。
不幸的是,這些金衣青年顯然是想殺光他們,所以哪怕全員都做木頭人,他們也會以一定頻率主動出手,隨機滅殺一人。
在如此生死一線的重壓之下,藍角大漢和那角蚩青年心神崩潰,也就毫不奇怪了!
“三位,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這些傢伙在有意將我們留到最後,不管他們有什麼目的,我們絕不能讓其如願!”
這時,賀平的傳音聲忽然在衛休等三個角蚩上使的元神中響起。
“賀兄想要用那個,可是對方的本體還沒出手,那是我們最後的底牌,如果.”
衛休當下卻有些遲疑地傳音道。
“沒有如果!我們都快死在這些分身手上了,你們還想那麼多!”
賀平當即就暴怒道。
隨即,他也不管衛休三人如何,他直接揮掌一怕胸膛,對著小迷天鍾噴出一大口精血。
衛休三人也深知不配合就真的沒有一絲希望了,所以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