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牆的沙發走去。
棠母見她這漠然的態度,跟陌生人沒兩樣,火氣一下就上來了,朝棠念念問道,“她是棠淺對吧?她為什麼看到我連招呼都不打,扭頭就走?”
棠念念已經快煩死了。
她不知道怎麼哪哪都有棠淺,而且那身禮服分明是買都買不到的限定新款,腰封上的那三顆鑽石,都是真鑽,正版價格奢昂,別說是棠家了,這在場的都沒幾個人能拿到。
“淺淺為什麼要穿著高仿禮服,出現在這種場合啊?”
棠母心裡咯噔一下。
棠淺被接回來,除了交好的簡家,其他人並不知道她的身份。
現在這孩子完全脫離掌控,保不準會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做出什麼丟棠家臉面的事情來。
棠母又氣又慌,連忙走過去,低聲喝問,“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棠淺沒想到棠母會跟過來,畢竟在公眾場合,要尊貴面子的棠家人,向來都不會跟她這個鄉巴佬同框。
“同樣是收到邀請,為什麼你們能來,我就不能?”
“有人邀請你?”棠母根本不信。
受邀前來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撇開棠家這層關係,誰會去特意邀請一個高中生?
她顯然很失望,“我不知道你原本的家庭是怎麼教的,養出你這樣弄虛作假的性子,家長找人假扮,宴會也要矇混。”
“你到底想幹什麼?”棠母目光落向棠淺脖頸上的那串水藍寶石項鍊,“禮服穿高仿,項鍊也要戴贗品,你知不知道這條‘克蒂之心’價值多少錢?在場有多少人曾在收藏館看到過它?你這麼高調,是生怕大家都不知道是假的嗎?”
棠淺不懂品牌也不懂首飾,不過她相信季柏鳴還有爺爺不會給什麼贗品。
所以這條項鍊的價值,比她想象中要高的多?
要不宴會後還回去吧,但一想到沒能還回去的戒指,她又怕到時候越還越多。
“我穿什麼戴什麼,跟您有關係嗎?”
棠母不可置信地望著她,“你到底怎麼了?你是我女兒,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你把我當做女兒了嗎?”棠淺語調平緩,“不如你問問在場的人,有哪個知道我是您的女兒?”
都說父母的愛是最無私的。
她曾經也以為生下孩子是因為愛,但上輩子那幾年,她唯一感受到的,不過是棠家人把孩子看作展示給外人的商品而已。
而她,是件不合格的商品。
不配得到任何關注,就那樣丟在角落裡,還要嫌棄她的存在就是爭搶。
棠母被說得臉都白了,“所以你今天來,就是鬧事來的對吧?我知道,沒公開你的身份,你心裡有怨,但今天不是時候,聽話,趁著宴會還沒開始,你先出去等著,等回了家再慢慢說,我和你爸會給你一個交代。”
棠淺覺得挺可笑的。
到底是把她想象成什麼樣子了啊?
棠母見她不說話,心裡更是著急,生怕她一會真鬧出什麼事來,丟了棠家的臉不說,這可是季家舉辦的晚宴,他們得罪不起!
“之前你所有的胡鬧,我和你爸都可以不怪責不追究,現在你先離開這裡。”棠母想要拉起坐在沙發上的少女,把人拖走再說。
棠淺直接甩開。
她的力氣本來就大,棠母養尊處優可以說是毫無招架之力,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正撞上託著酒路過的傭人,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這裡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棠淺看向胸口劇烈氣氛、已經再難維持雍容華貴姿態的棠母,冷冷說道,“斷絕關係並不是說說而已,你曾經是我的母親,但現在不是,我們就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我想待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