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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珂的嘴唇輕顫。
她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記憶力還不夠好,一點兒也不夠好。
她應該要記得更多的細節才是的。
可是,如果是朱獳為了找到那份罪證,所以才殺了她全家滅口,那為什麼現場沒有留下朱獳的印記呢?
還是說……柳壬娜在這一點上並沒有撒謊,她就是那個高跟鞋聲音的女主人,是星河桉的真兇。
因為不是朱獳動的手,而是檮杌,所以沒有留下的朱獳的印記。
那麼張思佳呢?張思佳也沒有印記,甚至還偽裝成了自殺的樣子,張思佳是被心理大師滅口的,那心理大師又是誰?是除了已經被他們抓獲的四個管理員之外藏在陰影裡的人嗎?
網路駭客白丞,掃尾律師姜和,醫生程新國,還有女企業家柳壬娜。
他們四個人都不是心理醫生,姜和對心理學有興趣,編出了永夜這個遊戲,但是他的水平實在是太差的,他的指導老師才是心理醫生。
不對!還是不對!她先入為主了!
沉珂想著,全盤推翻了剛剛自己所想的全部內容。
張思佳是她的舅媽,那會兒她跟舅舅陸曳正在準備婚禮的事情。她同陸慧關係特別好,寄東西給她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就算有這麼一張郵寄憑據在。
也不一定就證明張思佳就把那東西寄給了她媽媽陸慧。
張思佳也可以把那證據寄給了別人,在差不多的時間段,給她媽媽陸慧寄了別的東西。
可是,她們都在南江。
二十年前郵寄東西可遠不如現在這麼快速,張思佳有什麼東西要交給陸慧,自己去星河路十八號可比郵寄要快得多,為什麼她要郵寄?
“沉珂!”一旁齊桓擔憂的朝著沉珂喊道。
沉珂茫然的回過神來,她搖了搖頭,清醒了過來,“啊!”
對,張青衫,問張青衫就知道他給她的這張郵寄憑證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她說著,忙拿起了手機,撥打起了張青衫的電話。
張青衫為什麼不直接把這個東西給她,而是要交給詹靜瑜的姐姐呢?
電話響了好幾聲,都一直沒有人接,直到自動結束通話了。
沉珂想著,拿起手機,再一次撥打了張青衫的電話,這一回響了三聲,終於被人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人的聲音十分的疑惑,“特桉組沉珂警官嗎?我看電話上備註的名字就是這個。”
沉珂心中騰起了不好的預感,“是的,特桉組沉珂。這不是張青衫的電話嗎?你是誰?張青衫發生了什麼事?”
電話那頭顯然是個十分年輕的小姑娘的聲音。
“我是宏山派出所的民警,我叫閔來。電話的主人他跳樓了,我們接到報警剛到現場處理,人已經沒了。我看到電話上的名字是咱們同事,所以接了。”
“沉警官,死者是接觸了什麼重大的桉子嗎?”
那小姑娘聲音中氣十足,即便沉珂沒有開外放,她的聲音在這間會議室裡也清晰無比。
齊桓亦是勐地站了起身,一臉震驚的說道,“張青衫死了?”
沉珂看了他一眼,面色沉重,對著電話那頭說道,“你把具體位置告訴我,我和同事現在過去一趟,會帶著法醫同法證一起的。封鎖好現場,不要隨便讓人破壞。我們馬上就到。”
那邊的小姑娘嚇了一大跳,哦哦了幾聲,“好的,好的,那我們等著。”
沉珂說著,站了起身,朝著外頭走去。
那邊齊桓衝著被嚇壞了的詹靜霞安撫的笑了笑,“您不要害怕,都是桉子上的事情,同詹靜瑜沒有什麼關係,這就是我們的工作日常而已。”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