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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和像是陡然想明白了一般,他指了指自己的臉, “你懷疑我跟白丞是一夥的?一起中二的搞什麼隱秘的網站,然後還用山海經裡的兇獸作為自己的代號?”
“哈哈”,姜和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哈哈的笑了起來。
“沈警官, 你剛剛還說我是老頑固呢!我年紀大了,大到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都得藉助科學了, 玩不了這種新潮又刺激的遊戲。”
“我們是有什麼仇怨嗎?你開始懷疑我害死我的妻子,又開始懷疑我是什麼組織的掃尾人。”
姜和說著,突然收斂了神色,“沈警官,你不用詐我,我是律師,知道警察辦案需要講證據。”
“襲擊我跟黎淵的犯人,在易思還沒有在葡萄洞行完兇的時候,就給他的妻子撥打了電話,告訴她 白丞在看的是你
張海倫是在國外長大的。
華國心理學起步晚,當初舅舅陸曳帶著她去找張海倫,瞄準的是她國外心理專家的名頭。
她從前之所以在京都,是因為那裡有直飛的航班,方便她跨國奔波。
“你自己也說過,張海倫寫留言條,是因為她在努力的學習中文書寫。外文跟中國的時間書寫格式不一樣,張海倫一直都沒有改過來。”
沈珂說著,用手敲了敲姜和給的那張紙條。
“多謝你提醒,我是應該找一個字跡鑑定專家,就算你寫的格式跟張海倫的一樣,專家也能辨別出時間跟字跡,是不同的人寫的。”
沈珂說著,又比了比自己的腦袋,“事實上,不用專家,我的眼睛也能夠看出來。”
雖然都是數字,但是每一個人書寫的數字,都是有細微的不一樣的。
“你為什麼要造出這麼一張假字條來呢?”
“就像你安排張毅在監獄中自殺一樣。眾目睽睽之下,自殺身亡。”
“你給張海倫的劇本也是,出車禍自然死亡,如果我們要深究那她就是玩了《永夜》遊戲之後受到驚嚇,然後出車禍死亡。”
“你弄出這麼一張紙條來,包括你的那些供詞,還有你向我施壓,希望儘快的結案。”
“都是為了讓我以為,張海倫來警察局,是要告訴我《永夜》的事情的。但是並非如此,她來警察局,是來告訴我,你就是洩露了易思的資訊,安排了趙小琴父親去撞死我的人。”
“你就是那個殺人組織裡的,負責掃尾的混沌,不是麼?”
姜和抿著嘴,沒有言語。
沈珂知道,他正在思索,思索怎麼詭辯。
就像他之前說張海倫告訴了她關於沈珂的事情,是因為他的職業習慣,下意識的給人套近乎一樣離譜。
不等姜和想出個一二三了,沈珂走到了他的身後。
她環顧了一下這間審訊室,“這間審訊室,離我們特案組辦公室特別近。白丞的前女友在下水道里被發現的時候,我在這裡問了他話。”
“後來他被發現是窮奇的時候,我還在這裡問了他話。再後來,蔣盛平被抓,他的律師團——也就是你也出現在這個審訊室裡過。”
沈珂說著,半蹲了下來。
“當時白丞一直朝著門口看,我當時想的是,那個地方會出現一個什麼人呢,讓白丞忌憚得一句話也不敢說。直到我知道了你是混沌之後,才發現我們進了誤區。”
“白丞他看的根本就不是人,是放在那裡的竊聽器,還是他自己放的竊聽器,不是麼?”
沈珂說著,手輕輕地拍了拍姜和的肩膀。
“他為什麼不敢說,因為他知道很快身為大律師的你,會來這裡取走那個竊聽器,一旦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就是他被清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