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勐問道:「誰送的?」
仁浩說道:「說來慚愧,玩女人,結果被女人玩了。令闊與賽金花是同行,這是她給的,難道我敢不要?」
李勐反應甚快,罵道:「操死你,你老婆才是婊子。」
洪清解開仁浩臂上的繃帶,心道:「哪個庸醫的手藝這般低劣?」
洪清忽然用手一指屋門,仁浩向屋門望去,並無異常,正在詫異,就覺右臂一陣劇痛。
洪清為仁浩重新接合手臂,又為他敷了些活血藥和消腫藥,然後將繃帶重新纏好,說道:「不要活動右臂,後天可以恢復。」
洪清又轉向形功,見他傷勢不重,只是外傷而已,將他面上的膏藥揭下,然後灑了些特製的刀創藥。形功就覺面上火辣辣的,十分不爽。
洪清說道:「張口。」
形功張開嘴,洪清微一抖手,一粒紅色藥丸飛入了形功口內。藥丸入肚,形功就覺一股清涼傳遍周身,面上再不疼痛。
李勐正色道:「耗子,你們是怎麼受傷的?」
仁浩說道:「沒說麼,被女人玩了。」
李勐罵道:「別他媽的扯淡了,說正經的。」
仁浩說道:「你二人剛走不久,幾個水師學堂的人就來了,這幾個小子要跟我和阿功搶女人。難道咱們哥們的女人能給別人,尤其是水師的人?」
李勐說道:「二話不說,捶他狗日的。」
仁浩說道:「正是。雙方爭鬥起來,他們六個人,我以一敵五,大展雄威,揍得那五個小子像掉齒的狗‐‐滿地找牙。」
李勐聽仁浩吹牛,再見他那誇張的動作,忍住笑,挖苦道:「你奶奶的,婊子立牌坊‐‐你還真不要臉?!你說的可是真的?」
仁浩與李勐二人,只要他們聚在一起,總喜歡彼此鬥嘴,相互挖苦,不過這並不影響雙方的友誼,只聽仁浩說道:「當然是真的,就和你襠內有卵蛋一樣真。」
李勐說道:「耗子,來,讓我看一看。」
說著探身向仁浩臉上瞧去。
仁浩被他瞧得十分不自在,說道:「去,去,你好男色啊?有什麼好看的?」
李勐說道:「果然如此!」
「什麼果然如此?」
李勐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左手端起茶杯,右手匕首輕輕掠過,然後將匕首重新放入懷中。只見李勐從茶杯上取下一個瓷圈兒,說道:「這匕首如何?」
眾人方才就覺匕首切茶杯時,宛如刀具切黃瓜一般爽利,齊聲道:「好鋒利的匕首!」
李勐嘆口氣,說道:「只可惜,世間萬物還有一樣是它無法穿透的。「
仁浩來了興趣,問道:「它無法穿透什麼東西?」
李勐故作沉痛說道:「就是閣下的臉皮!閣下的臉皮果然太厚了,我這匕首雖然鋒利,但也根本無法穿頭閣下的臉皮。」
仁浩這才知道被耍了,笑道:「操死你!臉皮後有什麼不好?總比那些沒有臉皮的人要好。」
形功說道:「他們共有六人,其中五人的功夫比較一般,但另一人的功夫厲害的邪乎,我與他交手僅六七個回合就被放倒了。」
李勐問道:「此人長得什麼鱉樣?」
形功說道:「此人身材瘦削,和耗子差不多,相貌比較清秀,典型的小白臉形象。最明顯的標誌是,左嘴角有一顆黃豆粒大小的黑痣。」
李勐轉向洪清,見洪清點點頭。洪清知道此人正是祝銘。
野竹林。
亥時。亥時洪清就到了。
月色如水,天空一彎新月掛在西邊,新月周圍飄過淡淡雲氣,飄飄渺渺,十分可人。
洪清站在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