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清強忍傷痛,沒有摔倒在地,他搖搖晃晃來到兩個日本浪人的死屍旁,撿起兩把手槍,然後拔下二人咽喉上的飛刀,由於用力過猛,他傷口血流如注,再也支撐不住,摔倒在地。
美惠子跑過來,將他扶起,哭道:「你怎麼樣?」
洪清說道:「不礙事。警察要來,我們趕快離開。」
美惠子驚慌道:「我們去哪裡?」
洪清強忍劇痛,說道:「一直前行,然後右轉。」
「菊町」。
一所日本妓館。
洪清扔給那老闆一疊鈔票,說道:「你什麼也沒看到?」
那老闆見洪清身受重傷,本不想收留,但他即是與最愛的姘頭慪氣,也從不會和鈔票慪氣,尤其是這麼多的鈔票比他的姘頭對他還親熱,說道:「是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看見。」
美惠子攙扶著洪清,在妓館老闆的引領下,來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房間。
美惠子扶著洪清坐下,柔聲道:「你的傷重不重?」
「沒傷到要害,不礙事。」
他雖然如是說,但美惠子就見洪清眉頭微皺,額頭的汗珠不住下滾,顯是忍受著巨大痛苦。
美惠子眼淚掉了下來,抽泣道:「都是我不好,都是因為我你才受傷的。」
洪清雖然鋼筋鐵骨,但卻非鐵石心腸,而是劍膽琴心。他最見不得女孩子流淚,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孩子當面哭泣,這簡直是讓他遭受酷刑。
洪清十分慌亂,拉住美惠子的手,柔聲說道:「不……不要哭。」
洪清極為聰明,但一碰到感情上的事就變得木訥了,他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話安慰美惠子,只是重複著「不要哭」三個字。
洪清見美惠子還是不住抽泣,心頭更加痛苦,血氣上湧,一口鮮血噴到了床側。
美惠子大驚,抱住洪清:「你怎麼樣了?」
洪清說道:「不……不要哭了,好嗎?」
美惠子又抽泣了幾下,囁嚅道:「我不哭了,都是我不好,害得你的傷又加重了。」
洪清說道:「不礙事!閉上眼!」
美惠子閉上了眼,洪清將上衣解開,取出了一把火摺子與一柄飛刀。
洪清將飛刀在火上烤了烤,然後用飛刀在傷口處割了一個十字形的傷口。他將飛刀刺入傷口,就見他面上肌肉劇烈一震,汗珠滾了下來,其中一顆子彈已被挑了出來。
美惠子不知道洪清在做什麼,睜開眼就見洪清正用飛刀剔挑子彈,驚嚇之下,竟然昏了過去。
洪清忍著劇痛,以相同的方法,將另一顆子彈也挑了出來,然後敷上止血藥,又將外衣撕下幾條,將傷口進行了包紮。他盤膝坐在床上,靜靜地排程內息進行療傷。
驀地,洪清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那妓館老闆說道:「警官大人,我們真的沒見到你說得那人。」
就聽一人說道:「別廢話,我們要搜一搜。」
那妓館老闆見勢不妙,拉住那為首的警官,說道:「真的沒有你說得那人。」
那警官看都沒看,將那妓館老闆塞給他的錢扔還了給他,說道:「我們一定要將兇手捉拿歸案。」他心道:「不打自招。他既然行賄,那兇犯必定在此處。」
想及此,那警官不容分說,率領眾人就湧上了樓。他們搜查得極為仔細,每一個房間都沒有略過,終於到了洪清藏身的房間。
洪清透過紗帳,就見門口站著七八個警察,屋內站有三人,其中兩個是警察打扮,另一個身著便服,而且頭上戴著一個頭套。這黑色頭套上有兩個洞,乃是為眼睛準備的。
這蒙面人朝床邊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