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水師學堂已然勝了兩陣,陸師學堂勝了一陣,水師學堂想要再經一陣,然後鎖定戰局,因此,韓奎再度上臺。
趙雄行事沉穩,心道:「韓奎極為了得,我不一定能戰勝他。水師學堂已然勝了兩陣,後面的兩陣,我方只能勝,不能敗,我戰敗是小事,只是無來由的丟了陸師的榮譽;所以,為了陸師的榮譽,最好由阿清來接打此陣。」
想及此,趙雄朝韓奎抱拳行李,說道:「我沒有勝你的把握,所以,為了我方榮譽,我們決定換人。」說完,轉身向臺下跳去。
韓奎猛然喝道:「想走可不容易!」說著,在趙雄雙腳離地的同時,右掌擊出,徑直砸向趙雄後心。
趙雄未料到韓奎如此陰險狠毒,此時雙腳離地,無從借力,根本無法躲避,只得運氣護住後心,硬生生受他這一掌,至於結果如何,已來不及考慮了。
洪清在臺下,心道:「小人!」
洪清已然到了擂臺之上,右掌徑直砸向韓奎後腦。
洪清只想圍魏救趙,使趙雄免受這一掌之厄,並不想傷韓奎性命,所以出招並不迅猛。韓奎聽到腦後惡風襲來,只得收掌變招,轉身避讓。
此時,趙雄已然雙腳接地。
韓奎跳出十多步遠,朝洪清怒目而視,並不言語。
洪清用十分不屑的眼神瞥了韓奎一眼,然後向四周掃視,就見看臺上坐得是載灃和一班武將,載灃右側竟然有四名日本人。這四名日本人身著戎裝,氣度不凡。
倭宗與李師賢雖然不和,但表面上不能太過明顯,所以二人相挨坐在了醇親王載灃左側。不過,二人很少相互言語,甚至都不屑於用眼皮撩對方一下。
四名日本人見洪清登臺,聚頭低語了幾句,洪清心中暗罵:「東洋鬼子怎麼也來了?」
洪清面無表情,直取韓奎。韓奎就覺一股無形壓力擠向自己,喘氣也費力了,心道:
「這可是一個辣手的角色。他曾折辱於我,但我拳腳功夫不及他,看來,想要報仇,須用兵刃。今日即便不取他性命,也須給他放點血,出一出胸中的惡氣。」
想及此,他來到兵器架子前,取了一桿長槍。他有一套獨傳的「六合斷魂槍」,招數精妙,威力非凡,乃是槍法中的上品,是以他選了長槍坐兵刃。
洪清見韓奎取槍,隨手取了把長劍,凝神待敵。
韓奎正欲出招,忽想:「我且試一試他的虛實。」說道:「「白虹貫日」。」
韓奎只是道出槍招名稱,並未動兵刃,只聽洪清說道:「「長河落日」,你敗!」
醇親王載灃師從李師賢,當然也懂得武術,向李師賢問道:「「長河落日」可破解「白虹貫日」?」
李師賢搖搖頭,說道:「不能。」他也不知洪清為何說韓奎已敗。
韓奎當然知道「長河落日」的套路,寶劍自右上方斜肩落下,並非攻向「白虹貫日」的破綻,並不能將之破解,續道:「「丹鳳朝陽」。」
此招比「白虹貫日」要精妙的多,威力也不同凡響,但,洪清依然說道:「「長河落日」,你敗!」
載灃又問李師賢:「「長河落日」看破解「丹鳳朝陽」?」
李師賢搖搖頭。載灃又問倭宗,倭宗也搖頭,他心道:「那陸師的小子一派胡言,同一招數豈能破解兩個不同的招式?何況第二招比第一招要精妙的多。」
韓奎心下亦不解,續道:「「松泉明月」。」
前兩招並非「六合斷魂槍」中的招數,而這「松泉明月」乃是此套槍法中的一招極為厲害的槍招。槍發處,同時籠罩對手十餘處大穴,只要對手有一處穴道中招,非死即傷。
但是,就聽洪清說道:「「長河落日」,你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