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勐在旁看得心癢難搔,說道:「洪兄弟,我也來湊湊熱鬧。」
洪清應道:「好!」
李勐的功夫也是純陽剛套路,與趙雄、形功在周磊、仁浩的陰柔路子配合下,陡然將洪清壓入窘境,但洪清依然陣勢不亂。
猛然間,洪清連出兩拳、兩掌,逼退李、祝、邢、石四人,胸口承受一拳,內力震發,仁浩被彈了出去。
瞬間,洪清頹勢不復。
洪清在五人的進攻下,始終氣定神閒,恍若無事;而五人卻心下急噪,心想:「以我五人合力,拼鬥良久,竟然無法佔到絲毫優勢,這以後將如何在陸師學堂繼續混下去?」
五人心頭火燒,各盡全力,加緊進攻,但洪清如磐石一般,在他們一個波次接一個波次的狂濤怒掃中,始終巋然不動,毫無破綻可乘。
須知,洪清不但將張成義所教授的功夫完全消化吸收了,而且還領悟到了許多張成義也未體會到的武學真諦。僅就功力火候而言,洪清也許略遜於張成義;但是,若全面而言,洪清的武學造詣早已遠勝於張成義了。
驀地,洪清發出五掌,掌落處,五人皆被震得飛了出去。洪清發掌,有先後之分,但五人同時飛出,這隻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洪清出掌太快,無法想像其快。
洪清掌落處,心想:「李伯應該對我這幾掌很是稱讚。」
洪清掌下留情,五人雖被震飛,但並未受傷。李勐滿面羞愧,說道:「老爹,你何時來的?」
李師賢說道:「就憑這一點,你們與洪清的差距就相當明顯了。為將者須眼觀六路,八方照顧。我剛到洪家賢侄就發現了,而你們,直到此時才察覺。」
五人更加羞愧。
只聽李師賢嘆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是永遠無法改變的,因為人與人的天分是有差別的,這一點是必須要承認的。洪家賢侄天生奇才,你們縱然後天勤勉也是無法企及的。」
熱鬧。
杯盤狼藉,酒氣衝天。
洪清隨李勐進屋後,所有人一起站起。趙雄遞給洪清一碗酒,說道:「洪兄弟,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了。來,喝酒!」
洪清將酒碗放下,說道:「換大碗。」
旁邊一人遞過一隻大號的酒碗,然後倒了滿滿一碗酒,洪清端起酒碗,首先與趙雄幹了一碗,旁邊有人再度將酒碗倒滿。
洪清又與形功幹了一碗,接著,洪清又與另外眾人各幹了一碗。眾人歡聲雷動。
趙雄說道:「好,爽快!洪兄弟,自今以後,咱們就是生死兄弟了。」
眾人再度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賭場。
喧囂雜亂,大呼小叫,聲音嘈雜。
「大,大,大……」
「他媽的,怎麼又是小?真他孃的晦氣,老子的爹可能做過虧心事,報應到我身上來了。」
洪清、李勐、形功、仁浩四人來到了賭桌前。
李勐抓住方才呼叫咒罵之人的胸襟,說道:「你個癟三,你瞧你那熊樣,輸錢的坯子。」
說著,李勐手腕一抖,那賭客被甩了出去。
那賭客良久方自爬起,大怒,來到近前,見是一群孩子,剛想發作,李勐甩手給了他兩記耳光:「滾開。」
賭場老闆見自己的顧客被打,帶領一幫打手將五人圍住。老闆剛想對五人梳理一番,發現幾人都是孩子,說道:「你們幾個毛孩子,快出去玩,別在這搗亂,這是你們來的地方?」
李勐將兩千兩銀子的銀票拍在桌子上,說道:「我們不能來這裡?」
賭場本就不限定賭客年齡,小到黃牙童子,大至白髮老叟,只要有錢,誰都可以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