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徒弟，我教你些本事。這樣一來，不但你學到了本事，我還能把手藝傳下去，都不虧，怎麼樣？” 程老就像談買賣一樣跟我說著，收我為徒的事情，我看看躺在地上的七七，哪有那麼多時間深思熟慮，當即就答應了。
“不過，我二叔雖然死了，可他仍然是我師父，你也不介意嗎？”我問。
他又是哈哈一笑：“誰規定只能認一個師父了？我不管你有幾個師父，反正我教你的，你就好好學，就行啦！”
沒想到這方面，他倒是豁達，我就沒再猶豫，跪在地上，拜程老為師。
我也有私心，想的是，程老教給我一些治病拿藥的本事，以後我也能用上，正好。
“行啦，起來吧，我先給她看病，等看完病，我再給你說當我徒弟的要求，然後我再教你本事。”
我點點頭，連忙站到一邊，儘量不妨礙程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不住地看錶，很快就到午夜了，我不想誤了跟鬼王的約見，但也不敢催促程老，生怕七七再有個閃失。這麼思前想後的，就搞得我自己心慌意亂的。
“我說你要看，就好好站著看，嘚嘚索索的，幹什麼啊？有急事要走啊？”程老瞥我一眼，不耐煩地說。
“七七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問。
“她啊，身體太虛弱，之前你給她喝了那血之後，她身體消受不了，本來那血是好的，到了她身上呢，就成了毒藥了，藥勁兒太大也不行，知道麼？”
我聽完忙問，那該怎麼治療。
“這個嘛，不可以心急，要慢慢來，讓她的身體適應了那種血才行，適當的時候呢，還得用點特殊的手段……”
說著他拿出一個一紮長的小竹筒，從裡面倒出來一個黑色的小東西，我沒看清楚是什麼，但確定那東西是活著的，就跟普通的小蠍子差不多大。
然後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把那東西放進了七七的嘴裡。
我大吃一驚問道：“程老，你給七七吃的是什麼啊？”
“怎麼？質疑我啊？我還能害她嗎？她都這樣了，我需要格外害她嗎？”
我無言以對，心裡還是不安。
程老就說：“你就把那當成一味藥就行啦，是對她有益的。你來，幫我把她抱到小屋去，在這躺著不是回事兒。”
我趕緊照做，把七七橫抱起來，跟著程老走進小屋裡。
一走進來，我才知道，這間屋子類似程老的診室，裡面充斥著濃郁的藥味，一張簡易的單人小床上蒙了一條粗布床單。
另外還有很多小瓶小罐，竹筒竹簍分別雜而不亂地擺放在屋裡。
把七七放在小床上之後，忽見她嘴角滲出血來，燈光下，我看得清楚，那血竟然是黑色的。
我頓時緊張起來，問程老這是怎麼回事。
“慌什麼！不過是逼出來幾滴毒血而已。”說著，程老展開了自己的針灸包，開始給七七針灸治療。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腳步聲來到門口，程老就說了句：“進來吧。”
我朝著門口看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走進來，那女人慈眉善目的，容貌甚是姣好，可以稱得上是個美人。
女人手裡端著一個湯碗，我往碗裡看了一眼，竟然只是稀粥，碗裡放著一把小瓷勺。
她衝我點了下頭，微微笑了下。
“放下吧。”程老頭也沒抬一下，又說：“再給我打盆清水，拿一套乾淨的衣服來。”
女人把稀粥放在床邊的小桌上，頷首道：“好。”正要出門，又回頭看了一眼程老，走到他身邊，把程老隨手脫掉的衣服，從椅子背上拿起來，出去了。
我發現兩個人話語不多，從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