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跟我們去幹嗎呀?”小八不樂意了,但陳江打定了主意,我又特別著急,小八也只好不再浪費時間多說什麼。 之後小八帶著我和七七,還有陳江和鋼鏰,一起去見了那個傳說中的神醫,他家住的是平房。
到老中醫家裡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所以他早就睡下了。
敲了好一陣,老中醫才來開門,他特別生氣,看見小八以後,也根本沒有給他面子。
他怒氣衝衝地說:“這麼晚了,你們就是有天大的事兒,我也得睡覺啊!”
老中醫姓程,方臉,個子不高,身體很壯,滿頭銀髮,臉色卻相當健康,也沒太多皺紋,看著也就五十多歲。
但我聽小八說,他其實已經八十歲了。
沒想到,這麼大歲數的人,還能保養得這麼好,說話洪亮又有底氣,簡直比我們這些年輕人看著都健康。
“程老,要不是人命關天,事情緊急,我們也是不想打擾你啊!”小八好聲好氣地解釋。
程老卻冷冷一哼:“來求我的人,都說什麼人命關天,就好像我不救你們,就是我殺了你們似的!”
“你誤會啦程老,我們是真心來求醫的,也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啊!”我連忙說道。
他打了個哈欠:“不是我不給你們機會,也不是我不給小八面子,都這麼晚了,我困啦,沒精神看病,明天再說吧!”
說完,程老就要關門,我連忙說,是阿朵介紹我來的,希望能看在阿朵的面子上,先給七七看看病。
“阿朵?阿朵是我徒弟,那我就要給她面子啊?”程老反問我,隨即搖了搖頭,就要關大門了。
鋼鏰上前一步,就把門給卡住了。
“小子,你要幹什麼?硬闖嗎?”程老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你是冷血動物嗎?沒看見七七都快死了嗎?你晚睡一兩個小時,幫七七看看病怎麼啦?不是都說醫生是救死扶傷的嗎!”鋼鏰憤恨地說。
他這番話一說完,就徹底惹怒了程老。
程老重新把門開啟,挺直了腰板,叉著腰,指著鋼鏰的鼻子說:
“哦,她快死了,我就得救?姑且不說我現在不接病人了,就算是我接病人,就你說的什麼醫生就是救死扶傷的,晚睡無所謂,衝這句話,我打死也不會幫你們!”
老中醫指著我們幾個怒罵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太不把別人的辛苦放在眼裡,所以我就不幫你們,我就是要睡覺!怎樣!你能殺了我?”
“你!你這就是耍無賴!”鋼鏰喊道。
“我就耍無賴,怎麼著吧?有本事你自己救她呀!我不但耍無賴,我還要罵你,罵你個小王八蛋,你爹孃沒教過你,求醫問藥,是要‘求’嗎?我告訴你,小王八蛋,你現在就是跪下了求我,把頭磕爛了,我也不幫你個小王八蛋!哼!”
鋼鏰一聽到他說自己爹孃,一下子就急了,兩個人眼看就要上手打架了。
我趕緊把鋼鏰往後拽,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了:“鋼鏰,你別給我幫倒忙了!”
鋼鏰紅著眼睛,氣得他呼哧呼哧直喘氣:“針頭,我好心替你說話,你怎麼也這麼說我,我說,就沒別的人可以治得了七七嘛?幹嘛非要求這麼個老東西!”
小八眼看著把這次會面搞砸了,急的直跺腳,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陳江,這時候突然對我們說:
“行啦,都回去吧,留針頭和七七在這就行啦。針頭,你自己好好求他,他不是真的不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