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鏰身子往後一躲:“你到底想幹啥?你不說清楚,我不讓你見。” “這麼說,他們都還健在?”我興奮地看著他。
“他們身子骨硬朗著呢!說啊你,到底為啥?”鋼鏰瞪著眼珠子問我。
“因為我想讓你當掌門,但我得知道你家裡人的情況,你什麼也別問,這就是規矩。”
鋼鏰嘴唇一癟,不敢相信地看著我。
我再次對他點點頭,堅定地說,我沒騙他,因為我要跟著雅姐出遠門,自然就得找個人臨時幫我管著。
這個人還不能是外人,我最信得過的就是他和明秋,可惜明秋是個仵作,而且明秋也不合適當掌門,他性格不夠強硬。
如今我已經將四個小門派統一為二皮匠,這掌門人,當然要選一個二皮匠了。
所以我就想到了鋼鏰。
聽了我的解釋,他有些沾沾自喜,總算相信了,但還是吧唧吧唧嘴:
“還算你會識人!不過啊,你不就找個臨時掌門嘛,怎麼搞得好像我要參軍似的,連家庭成分都要調查。
我衝他笑笑:“如今的二皮匠,就是個大部隊,我選的不是兵,而是將領,當然要慎重了。”
後來鋼鏰總算同意了,他帶我和瀟瀟,去了他爺爺奶奶家裡。
我的腿腳也已經可以走得很利索,完全恢復力氣了。
鋼鏰爺爺家在一棟老居民樓的一層,鋼鏰帶我們去家裡的時候,老太太正坐在陽臺上擇韭菜。
老爺子則坐在一邊的藤椅上,戴著一副老花鏡在看報。
另一個小屋裡,則飄出來一股股酒氣。
鋼鏰說,那是他爸的房間,他有酗酒的毛病。
我也才知道,原來鋼鏰他爹媽已經離婚了,他爸媽離婚後,他爸就一直跟著鋼鏰的爺爺奶奶。
而他爺爺奶奶早就習慣了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所以也懶得管他了。
看見兩位陌生的老人,我覺得他們很慈祥,但我感覺不到跟他們有任何血緣上的親切感。
一切都不像我想象的那樣,我站在鋼鏰爺爺家的玄關裡,突然不知道自己來幹什麼了。
我不是為了驗證鋼鏰的,而是為了幫自己尋根。
然而我早就沒有根了。
一切美好幸福的感覺,都是我想象出來的,就算真的找到了爺爺奶奶,我也還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鋼鏰的爺爺聽見我們的聲音後,抬頭看過來,笑呵呵地說:“哎呦,一毛回來啦!你能下床啦?”
鋼鏰嘿嘿一笑,把拐放在一邊,慢慢走過去。
鋼鏰的奶奶則一臉緊張地來看孫子,說怎麼不聽醫生的話,多在醫院住一段時間。
我注意到,鋼鏰的爺爺奶奶看起來都不太蒼老,也就六十多歲。
細細推算他們的年齡的話,怎麼也得七八十歲了才對,我只好跟自己說,也許他們是面相年輕。
“爺爺奶奶,這是我朋友,針頭和他物件瀟瀟。”鋼鏰一邊介紹著,邊衝我壞笑。
我也不好馬上否認和瀟瀟的關係,只好禮貌地叫人,衝兩個老人笑。
鋼鏰的爺爺心思看起來要細一些,就問鋼鏰,以前從來不帶朋友來家,今天是怎麼了。
鋼鏰就說,我和瀟瀟陪他出院,專門送他回家的。
不得不說,這小子的謊話真的是張嘴就來。
順理成章的,鋼鏰奶奶要留下我們吃午飯,我們也欣然答應了。
瀟瀟坐在客廳看電視,我就走到奶奶身邊,蹲下來,拿起來一把韭菜,主動說:“我幫您吧,這樣快。”
“哎呀,你一個男孩子家,哪會幹這些啊,快去跟一毛去屋裡看電視說話吧。”
我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