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裡,站滿了人,他們全都穿著紅色的袍子。 我什麼都顧不上想,只知道必須立即離開這裡。
紅袍軍的可怕我是聽聞過,也見識過的,我可不想被他們撕成碎片。
然而我剛跑到大門口,卻發現宅門已經關上了,怎麼都打不開。
我頓時有點慌,要是真把這條小命交代到這,那雅姐和瀟瀟要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我啊!
別說發現我了,也許她們現在也有危險!
越想越害怕,我開始用力地拽門,門板發出哐哐的響聲,卻怎麼都打不開。
又嘗試了一會兒,我累得氣喘吁吁,頭上也出了一層汗。
一陣寒風灌進來,我渾身一哆嗦,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些紅袍軍好像並沒有對我怎麼樣,他們就那麼站在院子裡,雖然睜著眼睛,卻好像壓根就沒看見我!
這麼一想,我的心就沉了下來。
慢慢轉過身,從過道里走出去,站在影壁牆邊,看向宅子的天井裡。
紅袍軍就那麼呆呆地站著,讓我想起了兵馬俑。
莫非他們是還沒有被啟用的紅袍軍?
我又大著膽子往前面走了兩步,來到其中一個紅袍軍前面,這是一個普通的年輕女人。
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發現她什麼都看不到,眼睛一眨不眨的,面無表情,毫無反應。
我又仔細看了看她和其他人身上的紅袍子,非常乾淨,好像是新的一樣,我甚至觀察了他們的鞋子。
最後,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些都是紅袍軍的新軍。
他們為什麼在這?戴白花的女人為什麼帶我來?
這些紅袍軍是怎麼來的?
疑問一個個地從我腦海裡冒出來,然後就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摸了摸別在腰裡的無脊刀,如果我用這把刀,能傷到紅袍軍,那我也算是把紅袍軍新兵扼殺在搖籃裡了。
想到這,我拔出無脊刀,就在我要把刀刺進其中一個紅袍軍身體裡時,有人突然拉了我一把。
“住手!”他喊道。
回頭一看,只見望山站在我身後,緊張地看著我,還有些急喘。
“望山,你怎麼會在這?”
“靠,我要是不在這,不攔著你,你都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禍!”
“你跟蹤我?”
“廢話!我是探事人,跟蹤是我最擅長的,要不是我跟蹤你,現在你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你知道不?”他著急地說。
我警惕地看著他,只知道他才是不懷好意的人。
“那你倒是說清楚啊,我剛才做的有什麼不對嗎?”我邊說邊用無脊刀指著他。
他撇撇嘴,用兩根手指把我的匕首撥開:“錯就錯在你這把刀子上!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趕緊走吧。”
說完,他拉著我走到牆邊。
我幾次要甩開他的手,望山卻說:“都要死到臨頭了,你就別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了吧?”
“還是在意一下比較好。”說完,我猛地甩開他。
他也不生氣,反而對我笑笑。
這時我們兩個已經來到了牆邊的木梯子一側,這梯子一看就是被望山從別處搬來的。
我們踩著梯子,終於離開了老宅子。
望山帶著我匆匆回家,一進雅姐家的宅門,望山才鬆了口氣,我也輕鬆不少。
他朝著自己住的東廂房走去,走到門口,見我還傻站著,就說:
“喂!你到底要不要過來?你不是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我現在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