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七七說,那個乞丐老婆婆已經走了,但兩天之後,她想讓七七能再來這裡找她。 七七點了下頭,陷入沉思。
我便問她這金紙是做什麼的。
她說在柳婆婆那裡,也見過同樣的金紙,而且乞丐婆婆應該不是褚月月和大背頭合體後的樣子。
“那乞丐婆婆還跟你說什麼了?”七七又問。
我把全部都告訴她之後,她不可思議地說:
“我可不是什麼傳人。不過柳婆婆倒是說過,我很有天賦,所以才教了我一些扎紙人的本事。”
我一算,兩日後,那豈不就是白派祭祖的日子麼!
這時,七七看著外面耀眼的燈光,眯了下眼睛,後退了一步。
“我要走了,兩天後,我會來見她的。還有,你小心月月和大背頭。”
她輕聲囑咐著我。我問她要去哪兒。
七七也不說,只說自己不適應城市裡的燈光。
之後的兩天,我果然沒有再見到七七。
這兩天,我和鋼鏰負責在酒店和商場大樓裡蹲守,看著明秋的弟弟,明秋則盯著他父親。
終於到了祭祖的前一天,我和鋼鏰蹲繼續守在酒店。
明秋說過,他父親會在祭祖前一天,把銀針交給他弟弟。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安排,但這是他親耳聽父親說的,絕對不會錯。
可怪就怪在,他弟弟從前一天晚上回到酒店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今天一整天,他沒有外出吃飯,也沒人去過他的房間,連服務生都沒去過。
明秋那邊,他父親下午就離開別墅,獨自一個人開著車,朝著市外駛去。
明秋悄悄跟著,結果在經過一條鐵道路口的時候,正好趕上過火車,不得不停下來。
等火車過去了,人也跟丟了。
明秋說,他父親應該是去什麼地方拿銀針包了,讓我們務必盯好他弟弟,因為他父親和他弟,今天肯定會碰面。
我和鋼鏰眼睛都不敢一下,可到了晚上七點鐘,明秋突然來找我們,他看起來特別著急。
“不好了,我弟弟已經離開了!”
鋼鏰馬上說,那不可能,我倆交替盯著,中間連上廁所都是輪流去的。
“哎!是真的,我父親剛通知我了,他們已經去祭祖的地方了!”
“啊?你不用去啊?”鋼鏰張著嘴,無比驚訝。
明秋喘口氣,沮喪地搖搖頭。
“我爸說,我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特別不妥當,就罰我不參加這次的儀式了。”
我和鋼鏰怎麼都想不通,因為,明秋他弟弟確實沒離開過酒店房間!
見我們很堅持,明秋索性去敲了他弟弟的房門,沒人回應。
他又找了個理由,讓服務生把門開啟了。
屋裡確實沒人。
鋼鏰懊悔不已,一直說是不是因為自己中途犯困,沒盯住。
明秋卻說,這應該是他父親有意安排的。
因為那銀針包非常重要,而所有人都知道,他父親會把銀針提前交給下一任接班人。
所以他就讓明秋弟弟來了金蟬脫殼,防止有人盯上銀針。
“那現在怎麼辦?等著他們祭祖回來?”鋼鏰問。
“不行!”我馬上說道。
如果讓他們順利進行儀式,用銀針製造出那麼多厲鬼,那可就晚了。
明秋和鋼鏰幾乎同時看向我。
我就說,因為祭祖時要用銀針,所以他弟弟肯定會隨身攜帶。一旦祭祖結束,銀針就會放到非常隱秘的地方,再想偷就難了。
明秋點點頭,贊同我的說法,隨即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