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知道鋼鏰可能是怕走漏風聲,所以不想把剛才的事情告訴莊大哥。 他的謹慎是對的,所以我也沒有多說什麼。
莊大哥卻緊張起來,他說:“屍體?別是那傢伙安排的吧?你們確定弄死那屍體了嗎?”
我拍了拍腰間的無脊刀:“這就要感謝莊大哥了,多虧你給我的刀開了刃。”
我嘿嘿笑著,莊大哥抿下嘴,點點頭,還是走進了小屋了,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又順著血跡來到鋼絲床邊上,開啟手電照了照。
只聽見他嘴裡死嘶嘶地吸著涼氣:“針頭,你們倆確定他是死人嗎?怎麼這血是溫熱的啊?”
“啊?不會吧……我聞著他渾身臭乎乎的,還發了瘋地要殺我倆,這才用刀刺了他……”
莊大哥聽了我的話,沉吟片刻說道:“他應該並不是死人,不過你們也屬於正當防衛,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驚動別人了,我的想法是……”
他站起來轉身看著我,遲疑著。
“莊大哥,你直說吧,咱們都是自己人。”我說。
他堅定點了點頭:“嗯,我是想,一會兒你們超度那些屍體的時候,把這屍首也處理了,可能會比較好。”
我和鋼鏰互相看看對方,沒有馬上表態。
我沒想馬上把豬肉榮的屍體焚燒掉,屍體是人留在世上最後的證據,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豬肉榮的屍體,或許還有用。
這時莊大哥說:“對了,你說他臭乎乎的,怎麼一開始咱們在這屋裡時,沒聞到?”
我一想,也對啊,他在床底下的時候,怎麼就沒味道呢,這就有點說不通。
我看莊大哥的樣子,像是有了想法,就問他怎麼看這件事。
“我覺得這傢伙不簡單,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還是儘早把他處理掉比較好。”
鋼鏰同意莊大哥的看法:“那就這麼辦吧。”
“莊大哥,那你看見明秋了嗎?”我擔心地問。
他搖搖頭說:“沒看到,他們肯定是在密室裡,放心,儀式還沒開始,因為月亮還沒出來。一會兒你們把屍體運走,我再進去檢視。”
一聽沒有明秋的訊息,我心裡就很不踏實。
“莊大哥,你是怎麼佈陣的?確定沒被發現吧?”我忐忑地問。
“我在地上畫了個特殊的符,擺了陣物,這就是給他們使了個障眼法,讓他們看不見咱們,也聽不見,聞不見。時限是半小時,倒也足夠咱們把屍體運出來。”
莊大哥頓了頓,皺緊眉頭說:“半個小時後,我還得進去一次,重新佈置一個陣法,助你救人。”
“好,既然這樣,咱們就別耽擱了。行動吧!”我說。
之後我和鋼鏰一起,去把藏在火化廳和入殮廳裡的二皮匠們都叫出來,跟莊大哥一起,帶著一部分人進入地下室。
我們一共帶了三十人,他們都很懂規矩,知道這事兒非同小可,所以沒一個人敢說話,全都緊張地要命。
從地下室裡,到火化廳,每隔一段,就站著倆人,就這樣把屍體一具一具地傳出來。
鋼鏰以及那三十位二皮匠,就在火葬場的幾個大廳裡,開始悄悄地縫合修補屍體。
莊大哥則不時看錶,注意著時間,等著再次下到地下室裡。
半個小時時限到了後,他走到我身邊:
“針頭,我去了,你在地下室入口等著我,等我好了,就會叫你下去,千萬不可發出聲音,也不要在我沒允許的情況下,進入地下室。”
我點點頭,這時鋼鏰走過來,拉了我一下。
“咋了鋼鏰?”
他擔心地看著我:“針頭,你小心點啊。”
我衝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