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秋嘆了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 “靠!原來明秋這傢伙是被軟禁了啊!”鋼鏰唏噓一聲。
我就說,那算哪門子軟禁,只是暫時騙明秋而已,而且還是善意的。
影片裡,明秋繼續往下說:“我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我那兩天有難,但我也不想做縮頭烏龜,我知道這事兒肯定跟害死她的人有關係,我就回來了。
直到看見你手機裡拍的照片,我才知道怎麼回事。
從那時候我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殺了那傢伙。但他平時神出鬼沒,我根本找不到他,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來找我。
當然我也有些準備,到時候應該能幫你爭取一些時間,針頭,我未婚妻的仇,還有我的命,就都靠你了!”
明秋說完,嘴唇仍在顫抖,他盯著鏡頭看了好久,才把錄影關掉。
看著黑掉的螢幕,鋼鏰愣了兩秒,終於爆發了。
“我靠!明秋搞什麼!針頭,儀式是明天吧?那明秋應該還安全著,咱們趕緊找到他,不管怎麼著,也不能讓他去冒這個險啊!”
我心裡當然也著急,但看了一眼錄影的時間,卻發現那已經是三天之前錄的了。
“行啦,你先別急,咱們看看這個錄影再說。”
我點開第二段錄影,這是一段監控,時間不長,才一分鐘。
看完之後,我頭髮根都豎起來了。
攝像機拍攝的是明秋家門前的情景,時間是晚上,一道黑影出現在影片裡,是在明秋家門前的甬道上。
一眨眼功夫,那黑影已經來到了門前。
那黑影的速度之快,讓我不禁後背發涼。
隨後,我看清楚了黑影的輪廓,就是我見過的那個傳黑袍的人。
他沒有做任何動作,門就像被施了巫術一樣,竟然自動開啟了。
黑袍人也沒有進入房子,而只是站在門口。
很快,明秋就從屋裡出來了,好像夢遊似的,歪著腦袋,腳步僵硬,身上還穿著睡衣,鞋子也沒穿。
一看明秋那樣子,就知道他是被黑袍控制住了。
後來明秋跟著黑袍離開,消失在攝像頭的拍攝區域。
影片播放完,鋼鏰推了推我說:“針頭,你說……是不是攝像頭拍不下鬼?”
我聽了先是一愣,問他為什麼這麼說。
鋼鏰沒馬上回答,而是用滑鼠拖著影片的進度條,把錄影定格在黑袍進屋之前,門自動開啟,但還沒完全開啟之後。
鋼鏰指著門縫對我說:“看見沒,這好像站著個人!”
我定睛一看,門縫裡漆黑一片,但有一隻手扒著門,我認得那隻手,是夜遊神獨有的爪子。
夜遊神的手比人手的手指頭更長,更細,更瘦,簡直就像白骨爪,只不過顏色是黑色的。
“那穿黑袍的人本來就是夜遊神的寄主,有鬼幫他開門,也很正常,你想說什麼啊?”我問鋼鏰。
鋼鏰激動地說:“這說明,那個穿黑袍的是人,不是鬼啊!只要是人,就好對付了啊!”
“你想的真簡單。”
說著我看了一眼第二段錄影的時間,是在昨天晚上。
鋼鏰著急地說:“那你就如實告訴我啊,明秋說的那個黑袍,還有什麼是十八陰門,到底怎麼回事?”
我知道自己不能說這件事,因為已經答應了黃毛怪人,不跟別人講。
於是我對鋼鏰說:“糾結這個也沒用,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救明秋吧!”
他悶悶不樂地瞪了我一眼,關了電腦。
我們兩個剛走出明秋家房門,我就看見門外花園裡,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倒揹著手,身上穿著黑色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