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怪人讓我殺的人,就是那個黑袍神秘人。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害死我爺爺奶奶的兇手。
我不敢跟大伯說實話,主要是有兩方面考慮。
一來怕他一衝動,害了自己,也打亂我的計劃。
二來我答應了黃毛怪人,他跟我說的事情,隻字不與別人講。
我忍不住攥緊拳頭,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地踱步。
黃毛怪人根本就沒跟我說怎麼殺那個人,他只告訴我那傢伙不好對付,就看我自己能耐了。
想來想去,我怎麼都不可能孤軍奮戰。
還是去找莊大哥問問比較好,我心裡暗暗合計著。
這時,丁三在門外敲我房門,我一尋思他之前跟我說過的話,心一沉,對他說:“門沒鎖,進來吧。”
丁三大大咧咧走進我屋裡,撓著頭問我,地下室的事兒,有啥進展沒有。
我搖了搖頭:“進展不大。”
丁三嘆口氣。
我一尋思,問他:
“丁三哥,你之前說,我看見的那個人,有可能是什麼十八門派的幫主?你怎麼想到的?”
“嗨,我就是那麼一說,猜的唄,聽你說的那麼神秘,我就想到了,咋了?”
我搖搖頭,說沒事。
丁三鬱悶地盯著地面,苦大仇深的樣子。
我問丁三為什麼突然這麼低落。
他抹了把眼淚,深吸一口氣說:
“我夢見我師父了,他死的冤枉,都怪我才害了他,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我還沒能替他報仇。還有那一村子的人,沒想到我把他們都害了。”
我默默聽完,對他說:“現在我就知道一個人能幫咱們了。”
丁三一下子精神起來:“誰?你快說,我去求他!只要能讓那些村民瞑目!”
“明天吧,明天咱倆一起去找那人。”
丁三眼睛裡閃著光,激動地點著頭。
他走後,我一個人靜靜坐在屋裡,越發覺得宅子比原來清靜。
想來想去,突然發現,好像是因為這兩天不見么姬。
這會兒我倒是突然有點擔心她了,但隨即我又想,她能照顧好自己,加上那丫頭又是個鬼機靈,不需要我來擔心她。
這麼想著,也就寬心了。
第二天,我和丁三一起去找莊一品。
臨去之前,我去看了看瀟瀟。
她一早就坐在床邊給我打圍脖,她那恬靜賢惠的模樣,好像一個陌生人。
“瀟瀟,我去找莊大哥,你去嗎?”
她搖搖頭說:“你們去吧,我不太想出門。”
“哦。”我覺得她好像不太想說話,就撓撓頭,轉身準備離開。
“針頭,萬事小心。”她說。
我回頭看她一眼,點了下頭,離開了瀟瀟的房間,怎麼想都覺得她怪怪的,怎麼一場病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咋了針頭?”可能丁三是看我魂不守舍,忍不住問了我一句。
“瀟瀟她……”我指了指瀟瀟房門,“你覺不覺得她變了?”
丁三抓了下頭髮,為難的說:
“你這問錯人了,我剛認識她,完全不瞭解啊!再說了,她們女孩子的心思,本來就讓人琢磨不透,走吧兄弟,忙正事兒去吧,別想了。”
我晃了晃腦袋,點點頭,跟丁三一起去找莊一品了。
到莊一品家裡的時候,他依然像上次一樣,在自己的昏暗雜亂的小平房裡,鼓搗著一堆老古董。
他特別專注,以至於我們進了屋,都沒發現。
“莊大哥。”我叫了一聲,他才抬起頭來。
“哎呦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