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我就想起之前的事情。
當我揹著瀟瀟過獨木橋的時候,她在我耳邊說了句奇怪的話,然後我才鼓起勇氣走到獨木橋上。
但是說完那句話之後,她就好像在我肩膀上睡著了似的,直到我把她從後背上摔下去,她才醒過來。
想到這,我趕緊問她,是不是跟過獨木橋的時候有關係。
瀟瀟點點頭說,冥眼提醒過,她體內的毒還有一半沒解,不能使用那些巫術。
但是獨木橋上,她對我念了一句咒語,那是可以干擾人心智的咒語,她體內的毒便發作了。
後來她只是覺得很累,倒也沒太大影響,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怎樣,只希望快點到鬼斧山去。
我們說著話,突然起風了,天上也多了很多烏雲。
這時候,小樂子讓我們進屋去。
見他神色恐懼,好像要有大事發生了似的,我和瀟瀟連忙回到屋裡,小樂子卻沒跟進來。
我趕緊叫小樂子進屋,他卻砰的幫我們關上門,我和瀟瀟趕緊走到窗邊,看向外面。
之間一個細瘦又高的人走進院子裡,他晃晃悠悠地靠近了小樂子。
那人戴著斗笠,手裡還拿著一把奇怪的刀,一個刀柄,卻裝著三排刀刃。
“煞神……這是煞神!”我驚叫一聲。
郝巖被我吵醒了,他揉著眼睛,來到窗前,往外一看:“我去……這啥玩意兒啊!”
小樂子被煞神嚇住了,愣愣地站在原地,等他反應過來,驚慌逃跑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還沒跑出去十步,就被尖刀刺進了後背。
瀟瀟嚇得捂住了嘴,我趕緊朝門外走去,想去救小樂子。
但冥眼老伯卻擋在了門口:“你不能出去,你也救不了他們。”
“他們?”我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緊接著,鎮子裡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那聲音好像浪頭似的,一浪又一浪地湧進我的腦子裡。
過了好一會兒,聲音才逐漸消失。
鎮子裡一片死寂,空氣中甜膩的花香,已經被血腥味取代。
冥眼從門口讓開,我推開門,走到外面,只見小樂子的身體已經七零八落,就連頭也被削成了好幾塊。
原本縫合的那些痕跡,重新被鋒利的刀刃刺開了。
遠處,傳來悠揚的笛子聲,那曲調婉轉悽切,好像一首悼亡曲。
這曲子怎麼那麼熟悉?我覺得自己一定在哪兒聽過。
之後,笛子的聲音來到我們所在的宅院外面。
緊接著,宅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一個穿著一襲白衣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和那些煞神的打扮很像,只不過頭上的斗笠掛著白紗。
她手拿橫笛,聲音在我的頭頂上縈繞,形成迴響。
一曲吹罷,她把笛子放下來。
冥眼老伯來到我旁邊,衝著女人垂下頭。
“針頭,快跪下!給冥針大人行禮!”冥眼老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