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高聲喊道: “盧老爺子,你終於顯靈啦!看看吧,紅派打贏了白派,卻輸給了咱們自己人啊!”
顯然,陳江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他那黏黏糊糊的聲音,在此時聽起來,倒是多了許多力量。
其他人見狀也都對著八爺的屍體跪下,唯獨那白頭翁,還坐在椅子上。
八爺的屍體坐了起來,他扯掉身上的白布,雙目無神地看著前方。
“八子還未下葬,你們一個個就開始爭掌門!是想讓我八子魂魄不安寧嗎?”盧老爺子高聲問道。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不敢吱聲。
這時,白頭翁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八爺屍體邊上。
“你真的是盧老?怎麼證明?我看,你八成是針頭那小子養的小鬼吧!據我所知,他那鼻菸壺裡,就有一個小鬼!”白頭翁指著我憤怒說道。
眾人聽完,唏噓不已。
我的心也提了起來。
雅姐提醒過我,養小鬼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
但他這樣挑戰盧老爺子,只有一個理由,就是防止盧老爺子跟我一夥,白頭翁想煽動大家,擁護自己當掌門。
“哼哼,我盧笑天,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既然你質疑我,好啊,那我就讓你看看,我這個‘小鬼’的厲害。”
盧老爺子說完,白頭翁突然雙手捂住脖子,瞪著眼睛,舌頭也往外吐著,漸漸的,他的身體離開了地面。
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掐著白頭翁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白頭翁的身子一直往上升,直到他的腦袋頂到了房梁。
那些原本擁護他的人,全都開始向盧老爺子求情。
盧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你們不用求了,我這就讓你們看看他的真面目!”
話音剛落,白頭翁撲通摔在地上。
他的腦袋正好磕在八爺靈床的床角上,血濺了一地,也濺了其他人一臉。
屋裡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傻了,也包括我。
真沒想到,盧老爺子這麼狠啊!
我正感慨著,突然注意到,那白頭翁的臉上,出現了不太自然的褶皺,跟普通的皺紋完全不一樣。
走到他面前,我揪住那塊褶皺,輕輕一拉,萬萬沒想到,一塊人皮被我掀起來。
再用力一扯,嘶啦一聲,一張人皮面具被我拽了下來。
面具下,是一個紅髮女人,應該至少有四十多歲,不過面相很年輕。
雅姐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那個白派的女醫生也驚訝的長大嘴巴。
“嫂子!”女醫色喊了一聲。
大家這才都抬起頭來,震撼不已。
後來聽雅姐一說,我才知道,這女人,就是白派曾經的掌門夏春秋的老婆,也是明秋的後媽,觀火的親孃。
屋子裡,盧老爺子的聲音再度傳來。
“大家都看到了,這女人其實是那惡道士山羊鬍的內應,早就已經背叛白派。
她殺了咱們紅派的長老,假扮成我們的人,企圖當上紅派掌門。
此人的目的,已經顯而易見。
她就是要把紅派搞亂,使我們淪為那山羊鬍的傀儡!”
盧老爺子頓了下,語氣緩和了一些,繼續說道:
“實話跟大家說吧,其實早在三個月之前,我就已經收針頭為入室弟子。
他不是劊子手,本來不該成為我的弟子,但他資質好,為人也正直。
又加上,我在忘川池中看到了預言,知道我兒將命不久矣,實屬命中註定,無法改變。
於是我收他為入室弟子。
我也預料到,紅派將